沈无春不知道前路如何,他不舍得这双镯子损坏或者丢弃。
“日后若有人问起跟傅鸠,”沈无春道:“你也与他们讲讲们故事。”讲讲作为师徒之外,作为仇敌之外,作为第魔头与第剑客之外,傅鸠与沈无春故事。
哑姑带着傅鸠剑与沈无春玉镯,从后山离开。山上倏地静下来,只剩下傅鸠与沈无春两个。
山下,苏弄晴率领大队人马被浮玉山梅阵拦住,沈无春换阵法,苏弄晴解不开,被生生拦下来。
心腹走到苏弄晴身边,小声说几句,江湖中自然不缺精通奇门遁甲人,可是个多时辰过去,仍然解不开复杂梅阵。
傅鸠沉默会儿,道:“你随们奔波很多年,到这个时候,不想连累你。”
‘从没觉得你连累。’哑姑眼睛下子红,傅鸠是她爬出地狱遇见第个人,她视他为神祇为救赎。哑姑多幸运,能在绝望之地遇见傅鸠,可她又太不幸,遇见个太惊艳,太难以忘怀人。
傅鸠没有别话,他什也不必说,哑姑就明白。她跟在傅鸠与沈无春身边那多年,她与他们同行那长段路,可哑姑终究只是个旁观者,不是傅鸠同行人。
哑姑第次,感受到如此清晰,对于沈无春嫉妒。
天边轮明日,洒下金光万丈。傅鸠将自己佩剑交给哑姑,叫她带给自己父兄,别多年,再难相见,只凭此剑,聊做安慰。
或许你死无葬身之地呢?”
傅鸠失笑,“狠还是你狠呐。”
门外传来哑姑敲门声,沈无春起身去给哑姑开门,傅鸠则坐起来,从桌子上拿封信。
哑姑走进屋子,问傅鸠,‘找有什事吗?’
傅鸠将信递给哑姑,“这是封家书,你代去趟大漠,将这封信交给哥哥。”
苏弄晴面色微沉,她扫视眼身后众人,高声道:“放火烧山!”
沈无春比傅鸠更不舍得哑姑离开,他跟在哑姑身边看她收拾东西,亦步亦趋像个小孩子,却不知道该说什。
哑姑回头看向沈无春,有些无奈笑,她走上前给沈无春理理衣襟,道:‘你们以后要好好,不要吵架,不要冷战。’
沈无春点点头,即便他不确定还有没有以后。
哑姑神色复杂看着沈无春,眼中充满担忧与不舍。沈无春低下头,将自己手上镯子摘下来,镯子带好多年,摘下来时候都有些疼。
“这对镯子是傅鸠给,”沈无春道:“你将它们带走吧。”
哑姑接过信,‘现在就走?’
傅鸠点头。
哑姑看看沈无春,又看向傅鸠,‘可是苏弄晴人已经在浮玉山脚下,现在去搬救兵,怕是来不及。’
傅鸠拢着衣袖,“自有办法。”
哑姑没有动,她拿着那封信,直直看着傅鸠眼睛,‘这真是求救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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