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策跑到大街上,来往都是行人,热闹欢笑之声不绝于耳。
燕无歇将解酒茶放在沈长策面前,道:“解解酒吧。”
沈长策没有动,“所以你真是爹。”
燕无歇点点头。
沈长策想说些什,但最后却好似没有力气般,“所以,是你用来算计沈无春工具,也是沈无春用来救傅鸠工具。”
燕无歇抿抿唇,“这不是本意。”
在沈长策不叫沈长策时候,他有另外个名字,叫燕凤楼。燕凤楼出生便被母亲交给燕无歇,那时候燕无歇还年轻,稀里糊涂有儿子。他本来是个独来独往亦正亦邪人物,因为有儿子,觉得得给儿子攒份家业,于是奋发图强当上武林盟主。
彼时正值武林大乱,傅鸠伏诛,江湖英才损失大半,各门各派乱作团。有些人认为燕无歇已经拿到《玉竭山顷》,为逼他交出《玉竭山顷》,他们中些人掳走燕凤楼。
燕无歇找很久,他将那些人个个杀掉,最后只得知燕凤楼被他们扔掉,个不到十岁孩子,他们本也没打算叫他活。
燕无歇没有放弃,他几乎将整个江湖翻个顶朝天,最后在洛阳城郊,离他不到五十里地方找到燕凤楼。小小孩子因为场高烧烧前尘忘却,混在乞丐堆里,险些冻死在数九寒天破庙中。
这次之后,燕无歇直在想,到底有什万全之策可以保全自己儿子。就在他苦思冥想而不得之时,沈无春找上门。
沈长策笑,“这十年像个傻子样被你们耍团团转,算个什啊,算个什啊。”
燕无歇眉头紧皱,站起身想要扶沈长策。沈长策啪声打开他手,低吼着道:“别碰!”
燕无歇愣,只见沈长策站起来,眼睛红能滴血,“你们个个,真是可笑,可笑!!”
说罢,沈长策跌跌撞撞跑出去。
何其讽刺,不久之前,他还是扬名天下少年英才,站在比武台上,觉得自己富有切。而转眼之间,切都是假,师父是为利用他,父亲也是为利用他,他这十年,这身剑法,全都是谎言。
他这个时候见到沈无春,心里怨恨比愧疚多些。如果不是因为他与傅鸠,不是因为那本该死《玉竭山顷》,他儿子怎会出事。
于是,他想到个绝妙办法,他拐弯抹角暗示沈无春,想要救傅鸠,就得培养出个新武林盟主来。傅鸠被关在地牢,那你沈无春,就回浮玉山待着好。
沈无春相信,他虽然武功天下第,但没有傅鸠那般智多近妖。而傅鸠呢,纵然惊世之才,弱点却太显而易见。
燕无歇有些得意,他暗中安排人,让沈无春在城隍庙中带走燕凤楼,又路护送二人回浮玉山。之后他将知情人通通除掉,心意等着沈无春为他儿子安排条康庄大道。
酒楼中,沈长策沉默很久,先前喝下去酒在胃口翻腾,让他觉得很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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