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
他素来是个温文儒雅君子,现在这样子倒是罕见。
傅鸠心里幸灾乐祸,面上还要安慰着,“听说你跟青峦师太后来还决斗回,你还把人给打败?”
燕无歇看眼傅鸠,傅鸠眼里兴味根本不加掩饰。
燕无歇咬咬牙,“是。”他喝口酒,“那也不是故意嘛!她那时候满心都是报仇,觉得自己对不起俞飞尘,恨不得杀之后就自裁赎罪。那能让她如愿?”
燕无歇说着说着,又骂句,“她连孩子都给生,还他妈觉得自己是俞飞尘未亡人呢!”
夜里沈无春做起梦,恍然想起来他与傅鸠去找夏王孙前因。傅鸠去找夏王孙时候,说是为人平事,平就是他那好大哥燕无歇事。
那时是初夏,月色空明,沈无春在院中练剑,袭白衣,脱俗出尘。傅鸠与燕无歇蹲在房顶上喝酒。
“跟她认识时候,俞飞尘还不知道在哪儿呢。”燕无歇手里晃着酒瓶子,“俞飞尘本来是武当人,他与青峦婚事,是峨眉武当联姻。青峦是要峨眉掌门人,那俞飞尘就得入赘峨眉。因为这个,俞飞尘对青峦深恶痛绝。”
傅鸠撑着头,“不对吧,听说俞飞尘之所以找你决斗,就是因为你与青峦师太事,你与她来往,有损她清誉。”傅鸠想想,“夏王孙还说,你杀俞飞尘,是想掩盖你俩事,二是想除去这个绊脚石。不是说,杀俞飞尘,是你能干出来事。”
“俞飞尘不是杀。”燕无歇喝口酒,神色坦然,“是伪君子承认,但俞飞尘他也不是什好东西。”
傅鸠拍拍燕无歇肩膀,安慰道:“老哥呀,依说,你与青峦师太这番孽缘,还是断好。”
“凭什?”燕无歇推开傅鸠,“边去。”
“你听跟你说呀,”傅鸠摆出副掏心掏肺样子,“俞飞尘与青峦师太,人家是自小定下婚约,块长大青梅竹马,你横插杠子本来就不合适。俞飞尘死,纵使生前百般不好,落青峦师太心里,也只有好,没有坏。”
这话说燕无歇堵得慌,“她又不喜欢俞飞尘。”
“你怎知道她不喜欢俞飞尘,兴许人家直就喜欢,只是没说呢。”傅鸠多少有点故意膈应燕无歇意思,“要是俞飞尘主动点,或许人家早履行婚约,你现在遇见青峦师太就得叫声俞夫人。”
燕无歇回忆,“当时说好,如果赢,他就解除与青峦婚约。如果输,就跟青峦再不见面。后来就赢,什武当君子剑,都是狗屁,在手底下百招都没走过!”
傅鸠乐呵呵笑,“后来呢?”
“后来他z.sha。”提到这里,燕无歇有些咬牙切齿,“他z.sha。”
傅鸠略想想就明白,“所有人都以为是你杀俞飞尘,青峦师太也这样觉得,你与青峦之间隔个俞飞尘,你俩就再无可能。”
燕无歇愤愤喝口酒,骂句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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