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鸠肤色很白,大约是因为被关在这不见天日地方,他脸有种不正常冷白。相比之下,显得他眉目越发浓重,像团化不开墨。
他穿着件宽松广袖长袍,衣上绣满墨色牡丹,好像开到极致牡丹在意瞬间被烧成灰烬,定格那刻盛放与凋亡。
这墨色牡丹,同傅鸠这个人样,既妖艳又颓废,既落拓又疯魔。
傅鸠伸出手抚摸沈无春侧脸,他手很凉,像是块冰。
“沈无春,好想你呀。”傅鸠贴着沈无春说话,呼出气息也是冰凉,让沈无春瞬间就觉得寒毛耸立。
宫,盗得高丽人进贡来件金缕玉衣,自此战扬名。多年来,朝廷许下重金追捕,然而至今没有个人见过他真容。
沈无春被下药,动不能动。金夺燕用床上被子将他裹,扛在肩上,踩着窗户,几下便融进夜色里。
这不是金夺燕第次来这个地方,四处荒芜,只有棵枯死老槐树和口井。金夺燕扛着沈无春,从那井里翻下去。
沈无春看不见,他只觉得走很久,偶尔能听到触发机关,利箭划破空气声音。他于是猜测,金夺燕走这条路,是条充满机关陷阱路。
终于,金夺燕停下来,他把沈无春放在地上,冲着里面喊声,“人给你带到,先走。”
沈无春喉咙发紧,他知道傅鸠恨他,也知道这十年里,恨意不断发酵,足以把人逼疯。
他想说些什,但是傅鸠不给他这个机会。傅鸠拿出条墨色缎子,勒进沈无春嘴里,在脑后打个结。
他不喜欢听沈无春说话,沈无春说话都不中听。但他喜欢听沈无春叫,沈无春叫起来可太好听。
金夺燕声音渐渐远去,随之而来是另道脚步声。沈无春觉得自己被人抱起来,放在床上。蒙着他脸被子被人掀开,沈无春听到个熟悉不能再熟悉,屡屡在他梦里出现声音。
“沈无春,好久不见。”
沈无春眼眸微颤,他睁开眼,对上双似笑非笑,深藏疯魔眼。
沈无春嘴角颤动两下,缓缓吐出个名字,“傅鸠。”
傅鸠坐在床边,饶有兴致打量沈无春。他看着沈无春,沈无春也在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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