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再想,如果是假,你会看到这具象伤口吗?不会吧。意识是抽象,即使你能感觉到有伤,但你不会看得这样清楚。这是手术后留下创伤,虽然现在还没完全长好,但可以看得出愈合痕迹。这才是符合现实发展规律,是固有、不会再改变形状痕迹。如果你还是对现实保留怀疑,过两天你再看,这道伤口会愈合得更彻底。它可以清楚地告诉你,这世界是按线性时间发展,而你所看见切,包括,都再真实不过。”
闫泽目不转睛地看着徐皓身上长达十几厘米缝合伤口,他突然感到阵剧烈痛感,仿佛双眼逆着光直视太阳,眼周几乎瞬间就泛起红色。闫泽手指触及徐皓伤口旁边皮肤,想落又不敢真落下去,最终似于清醒中抓住点什,难忍地问,“疼吗?”
徐皓看着闫泽头顶时间没说话,片刻后开口,“还好。”闫泽落在床上那只手已经攥成拳,徐皓如梦中那样反问,“你呢?”
闫泽垂下头去,沉沉地出口气,才说,“疼。”闫泽顿下,声线沙哑得奇异,仿佛,bao雨前沉闷云层,又自言自语般低声道,“疼。疼得想死。你不知道你躺在那里是怎样看着。你鼻腔有血流出来,还要告诉你没事。……疼得都不敢想你到底怎。你握着手,是有话对讲,可是个字都听不清楚。送你去手术室抢救,有门隔着,你……”那夜记忆翻涌上来,闫泽抬起左手,呼吸连带着声腔颤抖,下意识用力握住徐皓手。徐皓回握住闫泽这只手,用些力气,仿佛睁眼便可看见是有人留在梦中永恒黄昏中。徐皓低下头去对闫泽说,“闫泽,你知道,如果不是,不会这样对你讲话。”
确实,命运变轨,真正握住火种那刻,竟还能从头再来。
接下来日子比较平静,徐皓年轻,身体恢复得不错。闫泽状态有所好转,只是晚上不可避免地开始失眠。有阵子晚上闫泽会在客厅点盏灯,不是抽半宿烟,就是靠在门边看着徐皓睡觉不说话。时而徐皓起夜会被闫泽这神出鬼没状态吓跳,不过多吓几次倒也习惯。闫泽目前状态不需要人照顾,但确实需要点时间来调整。
至于那个车祸肇事者最近过得就比较惨。原本媒体舆论安排好神经病人设铺天盖地宣传,几乎都说服不明事理大众,突然间不知怎,竟夜翻盘。先是现场事故细节被“不明热心网友”事无巨细地写篇长文供到网上,内容包括:肇事者从五岁到十九岁生平履历、上过什学、什家庭背景;出车祸前所去夜店是哪家店、这家店有什黑料;出车祸时副驾载嫩模叫什名字、跟肇事者是什关系、有什黑料;当夜喝酒人员名单、分别都是什来路、有什偷税漏税行径——都被连人带证发到网上。甚至连这群人当天喝几瓶酒,从几点开始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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