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真到邵老那,徐皓还是得拄着拐走。
邵老约地方是座高耸古堡。很符合他气质,古老、气派、宏丽、幽僻。徐皓拄着拐第脚踩进那中世纪壁画涂满整面墙大堂时,徐皓感觉自己这只脚像是踏进墓地,拐棍在上等地毯上落不下任何声音。
邵老在会客书房坐着,身后站着不下二十个人,皆面容严肃,低垂着视线。邵老极瘦,银发丝不苟向后梳去,坐在轮椅上,腿上盖着条细绒毛毯,单手夹着雪茄,视线落在雪茄旁侧。
徐皓拄着拐步步向前走,他西装笔挺,身段修直,气宇轩昂,又走得很慢。他身后也跟着不下二十个人,安德烈不着急,插着兜跟在徐皓旁边走,看上去轻松得像是进自己家门,后面人也同样,他们西装革履,五大三粗,神态不羁,像逛展览样跟在后面左右打量,有人甚至挑衅地吹声口哨。
就在这两种气质截然不同人马对峙中,徐皓挪到邵老对面那个椅子上,以极慢动作坐下来,然后把拐杖放置到旁。
皓也按兵不动,竟时沉默下去。
片刻后邵老说,“听说徐先生找?”
徐皓说,“原本邵先生联系,说要给指条出路,日子都敲定好,又因为这点事耽搁。现在想着时候正好,不如续上日程。您觉得呢?”
邵老说,“怎,徐先生要来法国?”
徐皓拄着拐站起来,步步走到窗口,凝视着昏黄色日落,说,“为什不呢?”
徐皓向后仰,靠到椅背上,松口气,随后双手从容在桌面上交握,然后对邵老说,“邵老先生,幸会幸会。客套话不多说。您要是不介意,就叫人都撤吧。有些话,咱们还是私聊合适。”
邵老夹着雪茄抽口,
约谈比想象中还要奏效,徐皓不清楚到底是韩俞那边奏效,还是安德烈那边奏效,总之邵老在最后给个地址,法国这趟可以走。
徐皓现在这情况,说实在,车勉强能开,走路只能拄拐,慢走不远就牵扯着浑身上下都疼。但他还是没怎耽误时间,包个私人飞机就过去。
邵老挑这地儿,说来也巧,就在尼斯边上大概小时车程,上次和闫泽从葡萄酒庄园开车过来可能还路过过这附近公路。徐皓下飞机时候,扑面而来是法国早秋凛冽又温柔空气,他吸口气,看着眼前大片大片田野,仿佛在看莫奈撇满黄绿色涂料画布,平白生出故地重游惆怅思绪。
安德烈带着人在私人停机坪接他,旁边车队排溜,抽烟抽烟纹身纹身,看着煞眼,看不是什合法分子在聚众。徐皓地址早发给过安德烈,两个人上车也没说什话,车队就动,然后沿着公路线快速往目地驶去。
第站没去邵老那,徐皓早些时候让安德烈在当地找个做手工西服地方,按着他尺寸给他做套正装,纯黑色,非常笔挺,非常潇洒,要是不拄着拐走就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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