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泽突然开始莫名其妙地在徐皓眼前晃悠。
就比如现在,拽着筐子不撒手,好像就非得找点什存在感才过瘾似。
徐皓对这现象简直感到费解。
倒不是说这两天徐
但是班主任体恤他“伤情”,没让他下地干活,而是安排他跟女生起坐在岸上搓玉米粒。
徐皓光搓能有个小时就倍感煎熬,活其实也不轻松,周围做圈莺莺燕燕小姑娘,让他个大好青少年混在里面,怎看怎别扭。
然而这搓就是两天。
这帮小姑娘还总爱时不时地跟徐皓搭个话,会问问徐皓故乡什样,会打听打听徐皓有什兴趣爱好,这轮轮跟查户口似,叽叽喳喳聒噪不停,给徐皓问得头都晕,偏偏徐皓还得耐着性子跟她们讲。
男生们玉米收集到差不多就会来岸上倒波,徐皓不想搓玉米,就挨个过去接他们筐子,遇见几个关系好就站在地里跟徐皓挤眉弄眼,张旭升更过分,见着就跟徐皓嚷,“哟,徐皓,艳福不浅那。”
看,怎个队伍里面两个主力也要打起来。
然而,闫泽刚刚还横得要命,徐皓简直以为闫泽要跟他动手,却被徐皓这吼,闫泽整个人看上去有点受惊,然后张张嘴,好像是想反驳点什,但是没发出声音来,那身汹汹气焰被泼凉水从头浇到脚,连个火苗都没剩。
闫泽又逞强似不肯示弱,继续瞪徐皓,结果发现徐皓瞪得比他还凶,闫泽瞪着瞪着不受控制地喘口气,眼圈竟然还有点发红。
那邀功不成反被骂委屈劲儿啊,徐皓好像在他八岁表弟身上见过,在外面不知道什原因打架,回家衣服上扯着口子,还没控诉呢,先被徐皓他姑劈头盖脸教训顿,那表情就跟闫泽现在脸上摸样。
徐皓简直怀疑自己是不是眼睛出现幻觉。
听听那阴阳怪气嗓子,不知道还以为那个宫里太监总管给跑出来呢。张旭升说女生们就笑,徐皓简直懒得理他。
再然后闫泽也出来。
徐皓过去接他筐子,伸手拿竟然没拿动,原来是闫泽手抓在筐子另边不放,徐皓这才抬眼看闫泽眼,说,“松手啊。“
闫泽抿下嘴,还是不松。
自打那天篮球场上回去,这还是徐皓跟闫泽之间第句话。闫泽开始还有点躲他,但没之前那明显,后来可能发现就算他不走,站在徐皓面前,徐皓也会跟没看见他似走过去,闫泽这才不躲。
但是闫泽没给徐皓确认机会,他猛地撇开头,嘴里低声骂个“操”,那闷闷不乐劲儿,也不知道想操谁呢,然后低着头抹把脸,短促地呼吸几下,转身就走。
跑半路准备过来拦架老师们看,最难缠那个人竟然掉头走,立刻颗心从嗓子又放回胸腔里。
剩徐皓个人站在那,也不知道是该继续生气还是怎着。
———
徐皓第二天脚腕果然好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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