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过往痛苦、忍耐、煎熬已不必说,近在咫尺却连伸出手都不敢,靠近他是痛苦,离开他也是痛苦,苦涩中偶尔能品尝到点甘醇蜜,所以这多年也就这样过来。
可原来蜜不用省着吃,现在他得到数之不尽糖果,反而拘束、害羞、受宠若惊,像个惯受冷落小孩突然受到表扬,诚惶诚恐,不知道该怎品尝。
思来想去,庄辰栩只是垂着眼,小心翼翼拉起他手,把他攥在掌心。
柏言温顺地向他靠近,头挨他大腿,闭上眼,两人很舒适地这互相靠会儿。
简单整理下东西,到下午,两人出门去用晚餐。
,他艰难地替庄辰栩想办法,“抱歉,不会给你惹麻烦吧?你要不去让她把照片删?现在不都讲究个人隐私权吗,她不能没经过你同意就乱发照片对吧?”
“没事,这样也好,省个个跟人说明。”庄辰栩并不是很在乎,嘴角抑制不住地往上翘。
他只是觉得头次被柏言以占有欲方式对待很新鲜,甚至还能小小地揶揄他下,让自己占上风。他许久没在和柏言对抗中赢得什,他先爱上他,所以总处处要吃亏些,总被些难为外人道小情绪折磨。而现在,他所经历过切,柏言也明白。
结果出机场路,柏言都有些不好意思。
庄辰栩在外面租间单独公寓,为控制租金成本,和在国内居住条件不能相提并论。顶上阁楼人都不能站直,不留神就要撞到头。
庄辰栩找家小店,吃当地特色炸鱼和炖菜。
吃完饭后,沿着海滨大道散步,绕着梅拉伦湖,呼吸着空气中携带潮湿水汽,远处停泊着无数客轮,旁建筑物红墙上攀爬着绿色枫葛。
路过中央广场,有画师支摊在给人画像;有街头艺人穿着风衣拉小提琴,脚边放着顶黑色毡帽;玩滑板少年戴着耳机从身边飞掠而过,人群三三两两,路边悬铃木像向上张开手掌。
所有人沉浸在
从车上拿下行李,玄关处堆几个行李箱就没有站人位置。柏言从缝隙里挤进去,在狭小公寓内转圈,却仿佛是很满意,最后倒在米八大床上舒舒服服地打个滚,“比想象要好。”
庄辰栩在床边坐下,“喜欢这里吗?”
柏言看看窗台摆花,照射进房间明媚阳光,再去看庄辰栩脸,轻声说,“有你在,就很喜欢。”
庄辰栩和他对视着,随后微微笑起来,眼睛弯出好看温柔段弧度。
有瞬被种很柔软很久远情绪包裹。他爱他,这爱他,好像已经认识他辈子,又爱他辈子。现在才可以挣开无形束缚,正大光明地看他、拥抱他和他接吻,这深沉压抑渴望和秘密,突然释放,有瞬间汹涌到他快要承受不住,让他觉得自己是在做梦,从在斯德哥尔摩见到他那秒开始,都有种美好如梦境般虚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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