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更好机会,他就走。”
“不可能。”纪睿斩钉截铁地否认,“明眼人都看得出他喜欢你,如果不是喜欢,怎可以这样守这久?他每个决定都跟你有关,是太喜欢,连碰下都舍不得。你现在又不是名花有主,他走什,有什好走?”
柏言微微吸气,“你现在怎什都敢说,以前就装作什都不知道是吧?”
“啊?你问gay吧事,不就是已经把话说开吗?”
“怎说呢,”柏言声音颤抖,几乎崩溃,“他要去卡罗林斯卡,怎能不让他去?让他暗恋二十年,还要因为自己迟钝,让他连前途都作废吗?他是庄辰栩,不是所有物!”
柏言抹把鼻涕,心情郁卒地说,“没事,干什?”
“跟你道个歉呗,就上次酒吧那事。也没想到会这样,辰栩也不是第次去,以为他会保护你。”
柏言擦去眼泪,摇摇头,“你干嘛总让指望别人,他有自己生活,也不会在身边辈子。”
纪睿愣下,“你们怎?”
“他要走。”
那喜欢是不是很辛苦啊?”他又问。
庄辰栩摇头否认,“不会,有喜欢人也很幸福。火锅快好,想吃什酱?”
“即使没有结果也无所谓吗?即使结局很糟,只要开始就满足吗?”
“嗯,不行话有回忆也可以。”
柏言低下头,抹眼泪,飞快地摇摇头,“不吃,还有点事,要走,你不用送。”他忙里忙慌地越过庄辰栩朝门口走去,脚踩鞋子就推开门迈出去,连鞋跟都没有提上。
“去哪?”
“出国。”
电话那头愣住,半天没声音,“那是不回来?”
“嗯。”
“不可能吧,他怎会舍得走?”
庄辰栩端着锅站在那儿,腾不出手去拉他。
门砰声合上,庄辰栩没有出来拦。
电梯太慢,迟迟没动静,柏言干脆推开安全门,开始走下楼,台阶模糊不清,眼前晃动着水雾,不留神,就要滚下来。
庄辰栩住楼层高,走半天,还好像无穷无尽,他走累,脚软,绷着股劲也散,干脆屁股坐在楼梯上。
刚刚缓会儿,口袋里惊天动地地震动起来,柏言掏出手机接通,是纪睿给他打电话,为上次事跟他道歉,“柏言?你干嘛呢,怎这久才接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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