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别张口恶心闭口恶心,”柏崇义厌烦地别过脸,“小言还在这,你要发疯,自己回家发去。”
“你也知道儿子在这,你做你那点破事时候怎不知道避着点人,还带人回家,把儿子丢给那种人照顾,要是出事怎办,你自己不正常还要把儿子也弄成变态?”
“你思想放干净点,能出什事?你自己像疯子样闹起来,把小言吓到发烧你怎不说?”
“你不关心无所谓,但这是儿子,要保护他,他是十月怀胎辛辛苦苦生下来,不是你和那个贱人儿子,你就是把人操烂,那贱人也生不出孩子!”
柏崇义猛然站起来,“江琴!”
会儿才放下,“昨天碰到你陈叔叔,他还问你现在怎样,是他提醒今天是你生日。”
柏言想冷笑,“是吗?”
“你那时候不该这对他,他很喜欢你,你每年生日礼物都是他准备。”
柏言深吸口气,也许吸得太急,感觉肺部都在隐隐作痛,“你也觉得做错吗?难道不该去挽回家庭?可你是爸爸,做错人是你!至少尝试,努力过,是你明明没有办法保证心意,不知道自己真正想要什,就贪婪地什都要攥在手里!这世界不是这样,你不能得寸进尺,有样还想要另样!”
柏言气喘吁吁地吼完,胸膛快速起伏,他等着父亲生气,最好能揍他顿,那他更有理由愤怒,可柏崇义只是气势吓人地沉默。
柏言脸色煞白,对这种争吵已经厌烦至极,他收紧抓着背包袋手,转身毫不留恋地走出大门,门砰声合上。
他有时候想过,为什他父母到现在还不能离婚,在这场交易里,婚姻结合不是感情,而是利益,是财产,是担保,他们不过是两个家族献上祭品,同样身不由己。柏崇义早就选择自己要什,所以必然要
那双宽厚手搁在红木书桌面上,舒展,冰凉,慢慢地,手掌蜷起,紧攥成拳,他才声音沉重地说,“对,你没做错,是做错。最早认识他时,他也不过是你现在年纪,年轻气盛,机智过人。他死心塌地跟着,把当神样崇拜。要是没有这些事,能得到个得力助手,知心朋友,忠诚下属,总好过现在反目成仇,连面都见不上。是错,千错万错就是当初不该拉他下水!不该以为自己无所不能!”
柏崇义重重锤下桌子。
巨大响动让柏言连连后退几步,背贴上走廊栏杆,他想到那天被他堵在茶水间陈元,想到他眼神中难堪和乞求。
他觉得切都很讽刺,他世界分崩离析,但没有个人是可以被责备,只有他是罪恶。如果没有他,他父母不用强行组合在起;如果没有他,陈元不会身败名裂,出走国外;如果没有他,柏崇义不会无能为力,所有人都能恢复正常,得到幸福……
甚至十年后,客厅里争吵还在模样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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