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崇义皱着眉,“你在这里二十几年,外来不知深浅,莽撞激进,赔干净就撤市,你有什好怕?”
“哼,你欠下风流债凭什要替你偿?就算搞不出什风浪,但现在他尽天在眼前晃,看见那个人就恶心。”
柏言听到熟悉名字时,心里紧。陈元以前是父亲秘书,在父亲身边快十年,自己很小时候就认识他。陈元模样高挑清秀,性格儒雅,比不苟言笑父亲更具亲和力,柏言跟着父亲去过几次公司,每次父亲有事,都是他陪着自己,自己嘴上叫他叔叔,心里觉得他就像自己大哥哥样。
直到初中时,学校电路损坏临时放假半天,他回家没带钥匙,摁门铃,来开门却是陈元,还穿着父亲睡衣。柏言看着他愣下,惯来口齿伶俐陈元说话变得结结巴巴,问他怎突然回来。
柏言进门后看到父亲裹着浴袍在客厅沙发打电话谈生意,见到自己后,表情有些古怪,随后拿着电话进书房。
被人带坏。”
“用不着,连这点是非善恶分辨能力都没有吗?”柏言冷冷说,“再说喜欢谁,喜欢什样,是别人自由,不觉得有什问题,他从来就没变过,性取向不会改变他,没有谁比他更好。”
奶奶点头附和,“直觉得辰栩是个好孩子,你们年纪轻轻,怎比们这些快入土老人家还封建?不在乎小孩喜欢是男生还是女生,只要他真心喜欢,能好好对待人家,平平安安过好下半生就行。”
江琴冷笑,很轻地嘀咕句,“您当然这说,不有个前车之鉴嘛。”
声音压得低,老辈没听见。只有坐旁边柏崇义眼刀锋利地横她眼,江琴才收声。她年龄也大,年轻时还有力气抢,现在已经不想去撕破脸。
柏言在客厅放下书包,莫名觉得有些不对劲。陈元好像也不自在,过会儿才从厨房切水果端给他,说自己和柏总刚刚外地出差回来,自己衣服在工地上沾油漆,柏总就让自己来洗个澡。
柏言咬着哈密瓜,也没多想。他拿出作业本写作业,陈元坐他旁边,看他有题不会,就靠过去给他讲解。陈元很聪明,思路敏捷,英语口语流利,标准美式腔,
又坐着聊会儿话,柏爷爷和奶奶到吃药时间,都上楼去。
江琴看人走,旧事重提,又接上刚刚话,对柏言说,“知道你和辰栩关系好,但再好也不是这个好法,保持点距离总是要。再说他现在纯教书,也帮不们什。”
说完看柏言脸排斥,强忍着不发火样子,江琴无奈地转头去看柏崇义眼,岔开话题说,“昨天看到陈元。”
柏崇义放下腿,手拉过烟灰缸,把手上烟摁灭,“好端端提他干什?”
江琴冷笑下,“人家这几年可没闲着,搞家公司,现在市值十几个亿,回来跟唱对台戏,就盯着那些客户抢呢,看他是把当眼中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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