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言抓着信纸,纸张已经很脆,他小心翼翼,顺着折痕折回去,害怕弄皱点。
如果那天庄辰栩把这封信给自己,事情会改变吗?那时候自己在想些什?
他突然又有些想哭,眼泪要掉下来,但不想把信纸弄脏。他擦擦眼睛,又发现眼睛是干涩。
这个房间到处都是他们回忆。
整面墙火车模型,相同款式校服,春游照片,角落里棒球,起看过书,互赠礼物,玩过游戏,起拼好大型拼图……
adonmydreams.请轻柔地对待,因为你正走在梦上。
柏言看着信呆呆,迟迟无法回神。时间分秒地流逝,秒针滴答作响。
原来那天晚上他约自己出来是想给自己这封信。柏言抿住嘴角,肩膀控制不住地耸动,他要向自己表白,而自己却向他介绍女朋友。那多人起起哄,嬉笑打闹。
只有庄辰栩个人,站在那里,这震愕、僵硬、无措、格格不入,自己怎没有看到他神情不自然?也许看到,可自己没有在意,还由着群人推搡说要去唱歌庆祝。
那薄薄信封路就藏在庄辰栩口袋里。
太多,密密麻麻地垒下来,压成座大山。
记忆分量,说重不重,却能压得人无法呼吸。站在这里,回首望去,分分秒秒都是那个人,好像又回到那条漆黑无尽小路,他蹲下来,把自己背到背上,所有被压抑被强迫遗忘情感都涌上来,吞没理智。太痛,心脏像被泡在镪水中,被腐蚀得斑斑驳驳。
藏着他所有心意,字斟句酌小心和真诚,紧贴着大腿,像块炭样滚烫,却成对他自作多情嘲讽。
在自己和女友因输大冒险而接吻,他就坐在阴影角落,那张笼罩在阴影里脸,是否有过什表情?
是不在乎还是太在乎掩饰?不敢动,怕动下,切就会泄露出来,被人察觉。
他愿意用他切来爱你。
却不敢吐露半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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