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援人还未到来,时不时地就去询问,却听说是附近几个岛都有房屋崩塌,而且在别处竟然还有海啸。
而灰洲岛灾情是最轻,着重避轻道理懂,可赵珏却等不啊。
从醒来后,便觉得自己像是飘在处冰川下,头顶之上是无法冲破冰刃桎梏,四周又是寒冷泛着蓝色幽暗光芒海水,无希望,只有片无助。
该怎办?
揪着自己心口,低着头,干涩眼眶生疼。
听到有人在说话,想拉住什,却只堪堪擦过赵珏微凉手。
没有抓住他,他从身边离开,
等醒来,是在两天后,台风席卷整个灰洲岛,刮没港口各种设施,整个小岛除等待救援,没有其他办法。
而和赵珏,则被安置在灰洲岛卫生诊所里,由不太专业卫生老师所照料。
李老师过来看过们,他向们表示感激,他说,他当时在大礼堂里,吊顶灯掉下来,是赵珏及时推开他,如若不然,他当时早就死。
以前常会做梦,大都不是什好梦,光怪陆离乱七八糟梦,那些是像被人狠狠打碎美好,把玻璃渣子碾碎扎进脑子里。
疼要命,让人不得安生。
就像此刻,感觉自己像是被置在刀尖之上,浑身都在疼。
醒不来,脑袋里只有遍遍重复播放着赵珏出事时画面,倾倒楼层,铺天盖地落下玻璃碎片,卷起尘烟与血肉块,被掩埋被覆盖。
们相互依偎交叠,两具身体仿佛成具,不知过多久,四肢都似乎成摆设,块朽木,叫着赵珏名字,已经不是什撕心裂肺喊声,只是虚弱微薄呓语。
赵珏陷在雪白里,动不动,身上是淡淡药味
当然知道,是赵珏救他,如果他不去救他,不回去,他就不会……就不会像现在这样。
心里对李老师有些怨烦,他为什那冥顽不灵,为什那固执,为什不和们在台风前离开,为什偏偏要在学校里,那多为什,可因为他是师长,他是长辈,不能造次。
沉默着,不愿理会他,他又说几句话,便被人搀扶着离开。
像是又陷入片沼泽内,赵珏受很重伤,可这小岛医疗设施实在简陋,他断腿被固定着,只是被放置在那里,不敢去过问,而他肩胛骨上钢板虽被取出,可竟然有发炎趋势。
这两日,他开始发烧,昏睡中胡乱呓语,他醒不过来,没法叫醒他。
他没有回应,他血好想流干枯涸,泪腺也成贫瘠干旱,流不出眼泪,艰难分泌着唾沫,发出嘶哑呜咽。
不知道自己坚持多久,许许多多事,在眼前掠过,像是死前走马灯,浮光掠影,最后都成团空。
赵珏会死吗?
这样问着自己,没有答案,也不敢去猜想答案。
最后,们还是被翻找被救出,压在身上人被拉开,身体落入担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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