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善躺在榻上,绣衾只搭住个角儿,其余都垂在地上。他穿着薄衫子,双脚赤裸着,侧着身子躺,团扇蒙住脸。
四下里静悄悄,只有湖岸树上蝉鸣。
端献掀开帘子走进去,在边坐下,抬手掀开姜善脸上扇子。姜善迷迷糊糊,“做什,困呢。”
他
尚意诚停下脚步,还有些气喘吁吁,“下官只是想问问,姜厂公···姜厂公伤如何。”
陆商不动声色打量尚意诚,“尚大人问这个干什?”
尚意诚顿,过会儿,他才道:“就是看,近日为姜厂公事,朝中很是动荡番,所以······姜厂公他····他····”尚意诚到底没说出个所以然,陆商手撑着伞,手负于身后,“尚大人,记得同你说过,这不是你该关心事。”
尚意诚哑声,好半晌没说话。陆商转身,看见不远处好奇看向两人*员,陆商看过去,那些人又当做什都没发生样子赶紧走。
日子不紧不慢过,姜善手上和肩上伤都好差不多,几乎连疤痕都不留。肋骨修养月余,也差不多感觉不到疼痛。
别听人瞎说,那些个人云亦云,都是蠢物,他们知道什?”
显然姜善要比端献自己更在意他名声。
“想来是宫里人多眼杂,什样流言都有,该是好好整治番。”姜善道:“火青年纪小心思多,听些有没,难免行事上带出来几分,还是先叫他磨磨性子,再到近前伺候吧。”
端献看着姜善,眼里带上几分歉疚,“这些都罢,只是可惜,你又没说话解闷人。”
“既是要到身边伺候,只会逗趣解闷哪儿行,挑人这事,到底急不得。”
慕容浥说最好还是在修养几天,看看边站着端献,他又说可以做些不太激烈动作。
端献这才满意,命人厚赏慕容浥。
姜善低下头撇嘴,很是看不上这两人无耻交易。
七月多天儿,依旧没有丝凉意。太阳热辣辣挂在天空,只把万物都烤焦。姜善身子好些之后便四处走动走动,午后贪凉,歇在座水榭里。
水榭是座八角四方琉璃亭宇,四面挂鲛纱帐,艳阳当空也立觉满室生凉。亭内陈设,都是白玉为几,紫檀作案。榻上铺着绯红绣花垫子,垫子上头放着凉席软枕。
端献勾起嘴角笑,他和姜善离得近,闻得到姜善身上馥郁香味,不知道是熏香还是沐发东西。
他抬眼看姜善,姜善已经在盘算清查宫中流言事。端献顺势倚在姜善肩上,捻起他缕头发玩儿。
养病日子过得快,那天早上姜善醒来,就见外面天阴阴,飘着细雨。因为天阴,所以他起迟,端献都快要下早朝。
奉天殿前,文武百官鱼贯而出,三三两两走在起,站在阶上望去,各色雨伞不而足。
尚意诚追上陆商,陆商撑着伞回头,问道:“尚大人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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