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善去怀月楼拿东西,沿着御花园路往里走,御花园景色奇绝,美不胜收,奇花万树,古木千株,亭台楼阁彰显皇家气度。
尚意诚从未见这样园景,时间有些看花眼。步子慢步,就落在姜善后头。姜善回头看他,他自觉失仪态,连忙赶上姜善。
姜善看他眼,道:“喜欢看就看,宫里没有后妃,御花园惯常也只有宫人洒扫,犯不忌讳。”
尚意诚却不再看,味四处乱看,倒显得自己没见过世面,颇为小家子气。
姜善笑道:“这有什不好意思,你这年轻,没见过东西多。凡事都有第次,谁也不是生下来就见过世面。如今你跟着,随意看看都无妨。他日再进宫,那可真是要守着规矩,丝毫都不能多看。”
尚意诚跟姜善好几天,走哪跟哪儿,弄姜善都不好意思留宿宫里。虽则他跟端献事儿不是什秘密,但是别人背后说和跟人当面记下来还是有些不样。
端献虽然不满,但毕竟人是自己送去,朝令夕改就有些不像样。他预备着再过几天就把这个倒霉尚意诚给弄走。
黄昏时分,端献撂下最后份奏折,姜善站在他身后给他揉捏肩膀,边同他说些话。尚意诚站在殿外,黄昏余光落在他身上,不停在动笔杆子在光影里穿梭。
端献同姜善说什,姜善小声笑起来。端献抬起头,拉着姜善衣袖,问道:“今日还出宫?”
“是呢,”姜善道:“明天预备着去千佛寺,今晚儿把那些个事都料理。”
尚意诚被他说得心动,却又不好意思,只抬头看他眼。
姜善就笑,这个人虽然倔,却很有些小孩子爱面子。他脚步慢下来,领着尚意诚转大半个御花园,时不时跟他解说两句。
转过处假山,迎面碰上个小太监,托盘里端份莲子汤,泼姜善满身。
姜善往后退步,汤水依旧不住往下流。那小太监见来人是姜善,怕不得,跪在地上只不住告罪。尚意诚站在边,看小太监不住磕头,形容颇为可怜,不免心生同情。又想起姜善身份特殊,总觉得这个小太监是凶多吉少。
“罢罢,”姜善掸掸衣裳,抬眼去瞧那小太监,只见那小太监还很年轻,约摸十六七岁样子,穿着最低等太监服饰,听见姜善说罢,那小太监眼中依旧惶然,看着那打
端献眼角带笑,手掌搭上姜善腰。姜善身着青绿怀素纱,内里衬着玉色素纱,像泛起波纹水,光鲜艳丽,更衬出姜善好身量。
姜善拍下端献手,低声道:“有人看着呢。”
端献哼声,笑道:“你呀,便是那种在床上都装着正经人。”
姜善被他说得面色微红,轻轻甩他下,往外间来。
路过外殿,尚意诚还在奋笔疾书。不说端献,姜善都有点想看看他写什。每日里照常上下朝,批折子,日子千篇律,他怎就有这多东西可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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