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师弟,从沈难嘴里说出来只能算是句玩笑话,可从端献嘴里说出来,其中意味着什就不言而喻。
沈难沉默片刻,道:“林砚眼明心亮,心思通透,许多事情他是明白,交给他来做,陛下
沈难看向端献,“虽说都是冤案,但是南平郡王案子同你父亲那件不同,你父亲被冤,还可以推到齐王燕王身上,说齐王燕王蓄意诬陷,先帝被小人蒙蔽。南平郡王案子你怎说?”
“如实说。”端献道:“南平郡王府二十多年冤屈必须有个交代。”
沈难眉头紧皱,“你难不成想判你祖父有罪吗?百善孝为先,你若是真这做,不说文人,天下所有百姓都能指着你脊梁骨骂,到那个时候,你还做什皇帝?”
端献没说话,沈难意识到自己语气有些不妥,他缓缓,道:“知道,你是为姜善。也知道,这多年,姜善很不容易。可你去问问他,问问他愿不愿意拿你皇位去换南平郡王府清白。”
沈难说着,心里有些难受,“当年,你从成王府假死离开,姜善很快也从成王府离开。问他以后做什,他说不知道。他说他本来是想着跟你在起,做什都可以。你看,他把你看这重,怎会允许你做这种威胁到自己事。”
在所有人都以为陛下要立姜善为后时候,宫中两位主角却平静仿佛这件事情没有发生。好像切只是起源于几块冰,为几块冰,朝臣大肆攻讦姜善,跪在正阳门前威胁陛下,为几块冰,陛下下令彻查朝臣,下狱者不知几许。只是为几块冰,这让整件事情蒙上层滑稽色彩。
武英殿偏殿,端献召见沈难。
沈难敛衣欲行礼,端献道:“先生不必多礼,坐吧。”
丰兴端来茶放在沈难手边,沈难道:“陛下召前来,可有什事?”
端献沉默会儿,道:“朕想重查南平郡王冤案。”
端献垂下眼睛,眼中晦暗不明,半晌,他道:“这件事朕提出来是大逆不道,若是蒙冤者提出来,朕为蒙冤人做主,是不是也算得上是个圣明君主。”
沈难愣,半晌,他点点头,若有所思,“若是操作得当,不失为是个上策。”
端献勾起嘴角轻笑,眼中都是漫不经心,“名声这东西,最好编排。”
沈难已在心里盘算起来,“虽则如此,还是要小心筹划,得有个法子煽动民心,确保万无失才是。”
端献放下茶杯,随意道:“朕那个师弟林砚,倒是个可塑之才。”
沈难愣,“南平郡王?”
“南平郡王家因何殒命先生想必是清楚,”端献道:“朕登基之初,还父亲清白,那个时候就应该将这件事并查清,只是因为时局不稳所以暂且搁置。”
沈难哼笑声,“如今就是合适时机?”
端献点点头,那帮大臣刚被他恐吓过,现在必然是听话很。
沈难沉默片刻,端献问道:“怎,先生觉得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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