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善笑问:“两年,你才觉得像个宫里人?”
陆商抿口茶,淡淡道:“你跟宫里人很不样,宫里只有两种人,种是主子,陛下那样,种是奴才,满宫里都是。你跟他们都不样,叫来说,你不适合
陆商回头看他,道:“若不是母亲催着,也不想打扰你。”
“芷阳长公主?”姜善问道:“什事还同芷阳长公主有关?”
“自然是为着陛下立后事。”陆商道:“前阵陛下发作好些人,如今朝中没人敢触陛下霉头,大家都觉得,陛下不日就要立你为后。母亲惟恐陛下真做出大不韪之事,托来探探口风。”
姜善失笑,“原是为着这件事。都是捕风捉影罢,前头那些大臣这逼他,陛下心里有气,自然要发作出来,同立后之事不相干。”
陆商点点头,过会儿,又问道:“陛下没有提过立你为后事?”
雀无声,年轻臣子眼中都是不敢相信,他们不敢相信他们为之奋斗,当做榜样,竟是这样群人。老臣们心中大多明,这些罪责不是那些不敬尊上之类可操作和洗白罪责,这是实实在在,放在哪里都要被人唾骂罪状,是没办法救得回来罪状。
而换个角度来讲,这何尝不是陛下对他们反击呢?读书人遮羞布旦揭开,这些臣子们身上光环不再,他们还拿什来维护他们在百姓心中高高在上。
端献目光落在梁格身上,“梁大人,你瞧瞧这些人所作所为,都是读过圣贤书人,怎能做出这种事呢?还当每位臣子都是同梁大人样忠孝仁义,不想竟也有些虚伪狡诈之辈。”
话音落下瞬间,所有人都默契离梁格远些,梁格沉默良久,道:“臣当不得陛下称赞。”
端献嗤笑声,语气之中不乏恶意。
“虽然提过,但是拒绝。”姜善道:“本来,就是几块冰事,话赶话赶到那儿,陛下只是顺势而为。做成便罢,做不成倒也没什,只是前朝那些大臣们个个反应太过,真把这当什正经事。”
“你说轻巧。”陆商道:“若是大臣们不慎重些,你现在大约已经是皇后。”
姜善笑道:“哪里话。”
小丫头上茶点放在姜善手边,姜善看看,却没有动。
陆商看在眼里,道:“宫外吃食概不碰,你现在很有些宫里人样子。”
经过这次朝会,正阳门跪着臣子少很多,文人之中渐渐不少人称赞端献所作所为,称他是圣明君主。
而身处朝堂大多数人,他们都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事。立姜善为皇后,几乎已经是板上钉钉事。
夏日天气多变,姜善早先出门时候还是艳阳高照,等到地方,天边却堆积许多乌云。
姜善登上高楼,陆商站在窗户前,不知道在看什。
“这着急叫出来,是出什事?”姜善理理轻薄夏衣,在边椅子上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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