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献上下看过来,很是满意,提匾额叫怀月楼,更是添置许多东西。
入五月,天气便热起来,太阳成天挂在天上,只把柳叶都晒得没精打采。姜善畏热,从前在王府,时常难受吃不下饭睡不着觉,被那太阳晒着热气蒸着,脑袋疼不行。端献虽心疼,到底能力有限做不什。
姜善站在离她不远不近地方,没有说话。
端锦轻声道:“姜大人近来可好。”
“劳姑娘挂念,切都好。”
端锦点点头,手里扇子轻轻摇,“前不久母亲为定门亲事,是位翰林,不知道是什样性情。”
姜善恍惚想起来,旧年里,端锦曾同他说过,她想嫁个性情好,温柔和善人。
端阳成婚之后,夫妻二人和睦,接连生下子女,女孩儿才满月,端献跟姜善道去参加她满月酒。
成王出来迎端献,眼中不免情绪复杂。最开始,端阳救下他时候,成王还将他当做祸端,虽不忍心将他交出去送他去死,到底也对他生死放任自流。谁知道就这个人,最后竟是登上帝位那个。
不可否认是,自端献即位之后,成王日子好过很多。端献愿意给他这个皇叔脸面,旁人自然知道该怎做。只是真见端献,成王还是有些不自在。
端阳没有诸多顾虑,他当端献是兄长,直也没有变过。
相比之下,成王府大多数人更难面对姜善。从王府个管家变成位高权重决人生死东厂厂公,许多人同他以前熟识人都不适应。
“姑娘是想叫去帮着打听?”姜善问道。
端锦笑着摇摇头,沉默片刻,抬头看向姜善,缓缓道:“只可惜现下不是冬天,不然,倒是要请大人再为折枝梅花。”
姜善怔,那边端锦欠欠身,同他告辞。
从成王府回来之后,端献就将图样定下来,命工匠赶着建造,赶在端午节前建成,命姜善搬进去。
三层高座楼,像是在水面上建造座轩室。最底下层靠近水面,潮气重,故而不住人,作为见客玩赏地方。往上层用作卧房,从楼梯走出来,正面放着张罗汉床,左边隔着珠帘,里头是卧房,床柜枕席无不足,右边个月洞门,是读书写字地方。三楼放些东西和藏书,也可做登高远望地方。
端献被迎上首位,正堂中热闹不已。姜善看诸人都不自在,便同端献说声,往后头去。
端献出宫,身边带些东厂番子,姜善在外头跟他们交代些事,转眼,在颗石榴树旁看见位熟人。
成王府五姑娘端锦,她身着泥丝挑金裙子,上身穿件月白绣花褙子,头上簪对白玉栀子花簪,手中握着团扇。看去,已经长成个闲雅恬淡大姑娘。
她在看着姜善,姜善摆手叫番子下去,往前走两步,欠欠身,“五姑娘。”
端锦摇着扇子走出来,轻声道:“姜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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