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端兰洲,他冷眼看着天真云献,用生命给他儿子上最后课。
姜善时间不知道该说什。
“显而易见,他们计划败露。”云献道:“齐王燕王,包括陛下,他们都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谋逆人是谁根本不重要,重要是他们可以借此将父亲拉下太子之位。”
姜善皱起眉头,“齐王燕王也就罢,为什陛下也要这做?”
云献敛着眸子,“因为父亲成为太子那刻起,他就从陛下儿子,变成个篡位人。”
姜善面色不忍,“所以,他们逼太子认罪?”
日去见陆商,问他父亲事。陆商是陛下心腹,虽然父亲这件事陆商因为避嫌没有插手,但是他肯定知道些什。”
“他说什?”姜善问道。
“他告诉,为什父亲认下谋逆这桩罪名。”云献看向姜善,“们家,确实谋逆。”
姜善倏地惊。
谋逆人不是太子,是太子妃。
云献摇摇头,“陛下虽然多疑*诈,却还喜欢标榜自己为明君。他用两个人命,换父亲主动认下这桩罪名。”
“哪两个人?”姜善问道。
“个是沈难,”云献道:“个是。”
云献看向姜善,眼眸深处情绪复杂,还有些不易察觉悲伤。他欲言又止,最后只是道:“从来不觉得,他是个合格父亲。”
端兰洲对于云献而言,就是个严格夫子。云献做对事,他不会夸云献,云献做错事,端兰洲同样没有愤怒责罚。就好像云献这个人不值得他浪费丝毫情绪。相比于永远冷漠端兰洲,云献更亲近陛下。那时候,身着黄袍老人满足云献对于男性长辈渴望,满足云献对于父亲这个角色渴望。很多时候云献都会忘记那个人是陛下,他们像普天之下所有普通爷孙样。
太子妃是英国公府嫡女,英国公府三朝元老,在朝堂之中底蕴深厚。太子妃出身名门,碧玉年华嫁给尊贵无匹太子,不久之后生下云献,云献小小年纪便崭露头角,为陛下所爱,惊才绝艳,举世无双。她活这久,实在是太如意。
也正因如此,多年顺心生活养大她胃口,始终不冷不热丈夫也让她寒心,她不甘于再做个贤良太子妃。
“所以她联合母家谋逆,想当皇后?”姜善问道。
云献摇摇头,“她想当太后。”
姜善瞪大双眼,云献道:“这不是很正常事?已经长大成人。亲生儿子做皇帝和相敬如宾丈夫做皇帝,哪个更合她心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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