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善踏雪而来,鞋袜都湿,白玉似双脚也像白玉样冰凉。云献打热水来给他濯足。姜善忙忙拦住他,说不合规矩。
云献推开他手,依旧蹲下身挽衣袖。姜善贝壳般脚趾蜷缩着,在云献手里不安颤动。云献动作细致,热水浸润冰凉双脚,暖意游走在四肢百骸,姜善不自觉放松下来。
云献拿起布巾裹住姜善双脚,他踝骨有些伶仃,显得他脚腕过于纤细,像个女孩子。姜善不知道怎回事,忽然觉得有些痒,这痒不在皮肉,像是从骨头里渗出来,就从云献握着踝骨蔓延开,蔓延到腰背时候,姜善身子几乎都要软下来。
他看云献,云献也在看着他,眼里温柔都消失不见,剩下些叫姜善颤抖东西。云献手慢慢从脚踝往上
云献去多宝阁上取下来个白瓷梅瓶,将姜善带来梅花插进去,放在高几上。他边整理梅花,边看姜善。姜善也在看他,对上云献眼睛,他就转过头。
云献笑,“雪夜折梅情意,云献记下。”
姜善不觉红脸,道:“你莫要乱说。”
云献只是看着姜善,姜善目光游移,落在桌上,他忙转移话题道:“这是什?”
云献走到他身边坐下,道:“这是新给你调香,算来你已有半月没有见面,每日闲等无聊,便多调些香。这样,你闻见香味,就能想起。”
路走到房前,只见里间还亮着,暖黄色灯光透过窗纸把雪地都染成温暖颜色。
里头人有所察觉,过来打开门,个碧青色身影站在雪中,风吹乱他额前头发,那让他目光显得有些空灵迷离。他怀里拿着几枝红梅花,含苞待放花骨朵正放在他脸颊旁边,那抹胭脂色仿佛忽然之间映在姜善单薄唇上。
云献目光倏幽深起来。
“折几枝红梅花,来看看你歇没有。”
云献叫姜善进屋,屋里燃着炭火,十分暖和。姜善脱下大氅,仔细掸干净上下雪珠子。云献握住他手,道:“手怎这凉?”
姜善脸更红,他算是知道为何闺阁里小姐无论如何也要跟着公子私奔,若是公子都是云献这样,哪个人受住呢?
夜色深,外头静悄悄,几乎能听见雪落下声音。
云献道:“雪夜路难走,不放心你回去,今夜就在这里住下,好?”
云献目光在灯下既温柔有耐心,给姜善种他可以任性回错觉,不自觉地,姜善就点头。
云献立刻就笑。他让姜善坐到床上,自己走到外间,路过香炉,他悄悄往里撒些东西。
姜善到底是身上挨刀人,不比寻常男子火力壮,他入冬,就手冷脚冷,很难暖热。
云献叫他坐到里间,将炭盆挪到他近前。
姜善还不习惯,忙捉住云献手,“你别忙。”
云献笑问:“只准你伺候,不许叫你受用受用?”
姜善顿,再没能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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