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他回谢礼,这才有些来往。”姜善道:“螃蟹拢共也没有多少,人吃不完,又不搁放,剩下十几只,你拿去吧。”
王溶笑道:“瞧瞧这连吃带拿,成什?”
“得便宜还卖乖。”姜善嗔他句,问道:“前几日听说李侧妃发好大脾气,是什事?”
“为着点首饰钗环之类事。”王溶道:“前几日,李侧妃去齐王府赴宴,兴许是穿着不如人家,闹个没脸。”
“说呢,王妃回来后也不大高兴。”姜善状若无意道:“说起来,这回赐下贡品,确实不如从前,瞧着都不像样。”
等到上夜人去,王溶才施施然过来,见酒菜齐全,不由得笑道:“好稀罕,姜管家这是设宴请?”
“不打量你配不配?”姜善笑骂,“不过是得两样吃食,个人无趣,找你来做个乐子罢。”
“既如此,那吃这螃蟹,岂不还得给姜管家唱个曲儿,笑两声?”
姜善伸手去拧王溶,“好容易请你吃个新鲜,这张嘴还不饶人!”
王溶忙求饶,“好好,是错!姜管家看在这桌酒菜份上,好生担待吧。”
窝银耳桂花粥,也是好。都做来,叫你们两个尝尝。”
“欸!”福康兴高采烈应。
又日,云献那边送东西来,各色绫罗,精致珠钗镯钏,上好胭脂水粉。姜善看过,吩咐绫罗拿去裁剪衣裳,其余各色东西收起来。
刚说着,福泰兴致冲冲跑过来,道:“好大螃蟹!”
姜善出去看,只见院里搁着两篓大螃蟹,足有好几十只,都新鲜着。
“谁说不是呢,”王溶道:“也就齐王,他家管着江南织造,有是好东西。”
姜善摇摇头,“这要回回如此可怎是好,临近年关,有是宴会呢。”
王溶也皱起眉,这确实是件事,主子不高兴,他们都落不好。到这会儿,王溶觉出些意思来,他看向姜善,问道:“怎,你有法子?”
姜善起身开
姜善这才罢,放王溶入席,福康福泰只露个脸便捡酒菜自去外头吃。
姜善先给王溶倒杯酒,两人碰个杯,此后便拿螃蟹掰着吃。
“你这螃蟹哪里来,好生肥嫩。”王溶掰出来蟹黄,沾着醋吃下,边赞不绝口。
“上回同你说,那个帮忙人送来,说是他自家。”姜善吃得慢,看起来不如王溶吃得香。
王溶闻言,眼睛立刻亮,“这说,你俩还有后文呢!快说与听听。”
福康快步走下去,骂道:“叫喊什,生怕别人听不见是不是!”
福泰被骂也不生气,只是憨憨笑。
姜善看着这螃蟹,心里有盘算。
入夜,姜善吩咐厨下弄桌酒菜,将那些螃蟹都收拾,或清蒸或酥炸或油炒。姜善又点名要道蟹酿橙,吩咐福康,等螃蟹得,捡好送去清竹轩,那道蟹酿橙道送去。
那边他又吩咐福泰,去请王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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