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善还没觉出什不对,正对着灯剥着核桃仁上细皮。云献看他眼,道:“他生那般惹眼,想来不少人喜欢。”
姜善抬眼看他,“····什意思?”
云献磨磨牙,“外头这样大雨,还有人嘱咐他仔细跌跤。就没这种好运道,磕碰也没人在乎。”说着,云献拢拢衣裳。
姜善这才看见,云献衣摆湿好大片,还溅上不少泥点子。他大惊,忙问道:“是在哪里跌?”
云献矜持点点,其实不是,只是雨太大打湿下边衣裳。
姜善便笑,“不过是饿,吃什都觉得香,似你从前那般吃食,想要还不能呢。”
云献看他眼,“这有什不能,你想要什给不得?”
姜善怔,云献继续道:“如今这个季节,吃蟹是极好,回头送篓与你吃。”
姜善笑笑,“随口说,你不必放在心上。”
“你与还有什好客气。”说着,云献轻轻笑笑,说不尽风情万种。
云献进屋,还留神听着屋外王溶动静。姜善趁他不注意将腰带收起来,捧出碗热茶,问道:“你这是刚从外头回来?”
云献点点头,问他要水洗脸。
他不大喜欢带着易容同姜善说话,这姜善是知道。正好炉上还坐着热水,姜善便打盆热水,叫云献洗脸。
他站在云献身边给他递布巾,问道:“这晚还回来,是有什着急事?可用饭没有?”
云献接过布巾擦脸,道:“没呢,刚回府就往你这里来。”
“跌重不重?现在还疼不疼?”姜善站起来,想看看云献伤口又觉得不大合适。
“还是找个大夫来吧。”姜善道。
云献对于姜善这副着急模样很是受用
姜善脸红,忙避开他目光。云献心里那股气总算顺些,状若不经意道:“方才那人是谁,这晚还同你在处。”
“那是王溶,”姜善道:“你不是叫出他名字吗?”
“从未见过他,也是瞎猜出来。”云献顿顿,“从前听三秋说过,王管家容色艳丽,是世间少有好颜色。”
姜善不疑有他,顺着道:“他确实生好。”
云献眼里笑瞬间就没有,他可以说王溶长得好看,但要是姜善也顺着夸奖,他心里就不高兴。
如今夜深,再叫厨下做饭未免太大张旗鼓。姜善想想,从柜子里抓两把炒米,用滚烫热水冲,洒上芝麻,杏仁,花生碎,又撒上层糖渍桂花,最后舀上蜂蜜,甜津津,香糯糯,热气腾腾。
姜善将吃食放在云献面前,道:“你权且吃两口,暖暖身子吧。”
炒米不是什贵重东西,像王溶便很看不上这种吃食,因着福泰喜欢,姜善屋里才备着些。这样东西,云献是没有吃过,他拿起勺子尝口,满口都是米香。
姜善在另边坐下,问道:“可能入口?”
“很好吃,”云献道:“比从前吃那些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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