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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中秋(2 / 3)

姜善顿,“你那时候才多大,记你做什?”

云献笑,“照你这说,若再大些,你便要将记在心里?”

姜善又想骂云献轻浮,但是想想,没说出口,低下头,拿切好西瓜吃。

云献便笑,伸手捻块金华酥饼。雨渐渐,滴在竹梢上声音都轻些。姜善瞧着天色,道:“等雨停,兴许月亮还会出来呢。”

倒是不希望雨停,”云献闲闲道:“最好下大些,都别有赏月兴才好。”

欢吃这个?”云献问道。

“满京城里谁不知道?”姜善笑道:“皇太孙穿衣只要云锦,喝茶只喝谷雨时候茶,点心呢,也只偏爱这道金华酥饼。”

时下人吃点心偏爱软糯香甜,独独云献喜欢咸口金华酥饼。陛下还曾特地为他去浙地寻善做酥饼大厨,这是云献独殊荣。

想到这里,云献面色淡些。姜善敏锐感觉到,便道:“人做事,与东西何干?你心思玲珑,不该想不通这个。”

云献没说话,姜善想想,道:“你可知次见你是什时候?”

姜善疑惑望向云献,云献给自己倒杯酒,道:“旁人团圆,孤苦伶仃。倒不如大家都不要赏月,还显得不那孤苦可怜,体面些。”

姜善抿抿嘴唇,道:“话也不是这说,日子是自己,又不是过给别人,有什好比较呢?况且你这想法,也太······”姜善没有找到合适词汇,云献笑着点头,“知道你想说什,你嫌想法偏激。先前孙管家那事,你不就借着三秋口跟嘛。”

也不是对你不满意意思,”姜善斟酌道:“当年家出事时候,也很痛苦。不知道该如何活下去,甚至想过能不能拼条命拉着仇人道去死。”

同你不样,”云献打断他,“那时候你年幼,自保尚且不足。如今要复仇,必要使个万全法子。”

“没有什样,”姜善道:“你如今满心满眼还不都是报仇?你同当年样,在倾尽所有切去报仇!你

云献撩起眼皮子看眼,终于来点兴致,“什时候?”

“得有七八年,”姜善道:“那会儿还在太后宫里呢。有回,你同齐王世子几个来给太后请安,在偏殿里,不知怎就吵起来。在旁边听着,你那会儿才多大,张嘴,又快又毒。齐王世子被你骂哭,跑出去找大人,你就把齐王世子份酥饼拿来吃。”

姜善说着,便笑出来。那时候云献估计也就十多岁样子,眉眼精致不得,同齐王世子说话时候,气势把他压死死,那份贵气甚至不输太子齐王这些大人,让姜善记就是许多年。

云献显然不记得这遭,但听姜善说起,他点也不害臊,仿佛自己抢旁人吃食这件事还挺值得得意

云献撑着头,只手把玩着酒杯,饶有兴致看着他,“如此,你那时候就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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