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嗔怨,眉目含情,只叫月
绕小路回清竹轩,云献拿盆去打水,姜善瞧见便道:“来吧。”
云献转头看他,他避开云献目光,自去打水,准备布巾。
云献挽衣袖,慢慢把脸上东西洗掉,很快他俊美无双脸便重新显露出来。姜善沉默站在他身侧,与他送水递帕。
“这是易容,”云献拿过巾帕,跟他解释,“慕容浥拿手绝活。”
姜善愣,问道:“公子同慕容浥······”云献看他眼,意有所指道:“与慕容先生,见如故。”
那人没有说话,只是抬起眼,直直看着姜善。他眼睛十分平静,没有丝毫波澜。或许当他脸上做出任何表情时候,眼睛依旧可以保持平静。
姜善心思不知道飞去哪儿,那人忽然对他笑笑。姜善惊,不由得往后退步,绊在石头上,眼见就要往池塘里倒。
那人赶紧拉姜善把,免姜善掉进池塘里狼狈。
云献握着姜善手腕,因为久不见天日,姜善手腕很白,腕骨很硌人。在他手腕内侧,有枚红痣,小小点,偏偏鲜艳不得,平日里都掩在衣裳里面。
等姜善站稳,云献就把手松开,他站在月色下,笑起来依旧是风华无双。
朝王溶看眼,王溶会意,悄悄离席。
姜善问道:“做什去?”
“不是同你说过,今日是七夕,二公子说好带出去玩。”王溶道:“若是有人找,或是主子问,你好歹替圆过去。”
姜善点头,道:“省。”
王溶去,有些管事娘子上来敬酒,姜善喝几盅,便觉得有些不胜酒力,觑个空,姜善也从席间离开。
姜善便不说话,云献能让慕容浥为他做事,那是他本事。
云献收拾好自己,在廊下置方桌茶水,邀请姜善坐下。
“说起来,姜管家于有救命之恩,与姜管家应该更亲厚才对。”云献看向姜善,眼里笑意温和,如月华流动。
姜善回过神来,道:“公子说笑。”
“看,你总是这幅样子,恨不得拒人与千里之外。”云献脸上颇为受伤,“有心想同你相好,却总不知从何下手。”
“姜管家怎如此不小心?”
“你······”姜善看着面前这人陌生面孔,只觉得违和。
云献抄着手,道:“同来。”
说罢,他便转身走,似乎点都不担心姜善会不跟着。
姜善犹豫片刻,跟上去。
月朗风清,姜善走会儿,在池塘边块石头上坐下。清风拂面,带来阵荷花香。宴会笑闹声有些听不真切。
姜善抚着胸口,好半晌才缓过来,错眼,瞧见枝叶掩映着个人影。
“谁在哪?”姜善出声询问。
那人走出来,身着小厮服饰,面容普通,很快走到姜善面前。
“你····”姜善仔细端详他,问道:“怎没有见过你,你是哪里当值,在这里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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