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献轻轻瞥他眼,道:“你若看得起,倒是可以给你出个法子。只是你不要跪,你于可还有救命之恩呢。”
三秋听明白云献言外之意,他在说先前三秋挟恩图报事。三秋低下头,面有愧疚。好在云献并没有多说什,道:“这府中之事,尚不大清楚,你同仔细说说,咱们块想个稳妥法子。”
这回三秋没有犹豫,云献问什,他就答什,不多时,府中之事便全交代。
云献仍是低着头磨他串珠子,末问道
“能者多劳。”云献道:“只是没想到姜管家看着如此谦逊,在主子跟前竟有这大分量。”云献看向三秋,“这事,你想过怎办?”
三秋看云献眼,道:“师父说总归与孙管家并无太多来往,小心着些就是。”
云献摇摇头,“个人想要害人,哪能句小心就能防住呢?眼下兴许只是告个状,谁知道以后会不会栽赃陷害呢?”
三秋面色更加忧愁,道:“公子觉得应当如何?”
“知道有人要害自己,难道就什都不做,等着人来害?”云献道:“有些事情,当然要占先机才好。”
人群来又去,自始至终姜善带过来那帮人都没瞧见云献模样。
等到人走光,云献推开窗户,搬凳子坐在窗下,他神情沉静,专注看着手中东西,仿佛画中静止场景。
三秋送姜善回来,面有忧色。
云献抬头看看他,问道:“你有烦心事?”
三秋愣愣,摇摇头。云献道:“若是与姜管家有关,不如说来听听,姜管家与有恩,希望能报答他。”
三秋有些犹豫,“可是师父直说,害人之心不可有,兴许这件事情过后,孙管家不敢再做什呢?”
云献不动声色打量三秋,他不知道三秋这优柔寡断性子是自己,还是受那位姜管家影响太深。
云献低下头磨那串珠子,似是随口道:“兴许吧,只是要来说,但凡是重要人和事,总不好拿出去冒险。”
三秋下子被点醒,不管孙管家是会洗心革面还是变本加厉,三秋都不能拿姜善去冒险。
三秋敛衣跪下来,行大礼,道:“求公子教。”
云献声音温和,面色诚恳,双好看眼睛映着满院翠竹,散成满眼清辉,任谁见都不忍对这样位翩翩公子摇头,说个不字。
三秋不自觉道:“前院有位孙管家,他与师父不对付,前几日拿师父错处,告到王妃那里。”
“姜管家可有受责罚?”云献问道。
三秋摇摇头,“师父在王妃跟前向得脸,并不曾受很大责罚,只是······”“只是总有人虎视眈眈想着害他,难保什时候就抓住把柄。”云献道:“这位孙管家是个什人,姜管家曾与他结仇?”
“孙管家管着前院,原是与师父不挨边。”三秋道:“只是师父受宠,王爷王妃跟前都能说得上话,他便嫉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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