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康给姜善打扇子,“刘妈妈家那个姑娘认得,平日里便打扮花枝招展,心往主子身边凑,怎会愿意留在清竹轩呢。”
姜善问道:“世子不都出京,她还往哪凑
孙妈妈便笑,“不怕您笑话,正是有件事要求您。”说着,孙妈妈把扯过身边姑娘,道:“这是家姑娘,现今在清竹轩当差。那地方属实不是什好去处,你看能不能给这丫头换个地方。”
“当什大事呢。”姜善道:“旁不敢说,这事上约莫还做得主,回头寻人替你家姑娘出来就是。”
闻言孙妈妈喜不自胜,拽着那姑娘给姜善磕个头,面又说好些好话,这才去。
孙妈妈前脚刚走,福康福泰便出来,他二人是跟着姜善从宫里出来,平日里很是要好。
“去哪里躲懒?”姜善摇着扇子,“闻见吃就都跑出来。”
立夏之后,天气越发热,到正午当空时候,万里无丝云气儿,若有云彩也是红艳艳,像是天边着把火。
午后府里主子们都在歇中觉,姜善得空在自己院里歇着。他嫌热,也睡不着,就在堂前坐着,翻看账本。
不大点个小院子,收拾雅致干净,院子左边种棵石榴树,榴花红像火,看着便热。
那边从角门里走出来个手拎食盒婆子,身边跟着个十四五岁穿青布褂子姑娘。
走进来,孙妈妈便春风满面问好,“姜管家好啊。”
福康机灵,上前给姜善捏肩揉腿,“哪里是躲懒,还不是怕在院里聒噪,扰师父清净,这才躲出去。”
福泰把冰盘端出来,小银勺子递到姜善手里。姜善尝两口,只觉通体凉爽,暑意尽消。
京城西安门大街外是成王府邸。成王是当今陛下第四子,生母早逝,自小养在太后膝下,太后疼爱孙儿,没有让他出京,而只是在京城寻块地方建王府。姜善出身宫中,是成王府管家之,常在西院和王妃所在正院活动,管着织造和厨房。
清竹轩是西院个偏僻院子,里头住着是成王世子男宠。听闻世子为抬这个男宠入府,见恶于成王,被成王遣送出京。成王更是下令那个男宠不得离开清竹轩步。
“如此说来,清竹轩果真不是什好去处。”姜善道。
姜善收起账本,笑道:“这不是孙妈妈?大热天,怎想起往这里来?”
孙妈妈笑道:“前儿才赐冰,想着姜管家素日辛苦,便做个冰盘送来。平常东西,姜管家莫要嫌弃。”
她身边那个女孩儿把食盒放在桌上,打开,凉气扑面而来。
这冰盘是时令小吃,将切片鲜藕,去皮核桃仁杏仁,去心鲜莲蓬莲子,鲜菱角,开水烫熟之后用凉水浸凉,垫在碗底,碎冰铺在碗底,浇上糖水或者玫瑰卤子,冰镇过后就可食用。只是夏季冰珍贵,这冰盘也就不易得。
姜善笑道:“好精致东西,只是怎好劳烦您亲自跑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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