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瞬间,津行止话像道锁链缚住他心脏,令他呼吸也随之滞。
他抬起手捏住津行止下颚:“这是你说,别后悔。”
津行止抬手抓住殷染手腕,颈项向旁微侧,将契印位置展示在殷染面前:“你不是早断后悔机会吗?”
殷染俯身吻下去,衔住津行止唇瓣。
昏暗光线里,契印在两人间亮起微光。
殷染缩手无效,只好任他看。
他低头看向津行止,问道:“你不怕吗?”
津行止在他伤口处吹吹,温暖潮湿气息让他觉得伤口痒。
“怕什?”
“不是正常人,甚至不是人。杀人如麻,视人命如草芥,搞不好哪天疯起来,会把你也并杀。”
在圈子里混,这些人最怕遇见,就是殷染这种完全不把杀人看在眼里。
高强度压迫下,那人不敢继续跋扈下去,生怕下秒就被刀捅进脖颈。
他忙应声道:“滚,马上滚。”
殷染松手把人推,直接把弹簧刀扔到他脚边。
那人看眼刀上血迹,也没敢捡起,就带着其他人匆匆离开。
,男人愤怒地弹开收在掌心弹簧刀,往殷染钳制他手上用力划。
殷染立时松手,想避开那刀刃,手腕处却还是不可避免地被划出道血痕。
血腥气息立刻勾起殷染努力压下杀意。
矮巷中光影交错,下秒,那把刀就出现在殷染手里,刀锋直抵那人脖颈。
“殷染——!”
长久以来,殷染总是在小心试探津行止,试探他行为,试探他想法。
即便是在经历场“生死”之后,殷染依旧担忧。
在殷染世界里,所有关系都可以被归结为狩猎与被狩猎。
他既想强制圈禁住猎物,又强烈渴望猎物心甘
忽然,张干净纸巾覆在他手上伤口处。
津行止抬眼,认真地问道:“管埋吗?”
殷染滞,口齿忽地不太灵活:“什,什?”
片刻后,殷染才明白津行止在说什。他浅浅笑:“管,给你寻处好地方。”
津行止低下头,把脏污纸巾折好收在手心,才又看向殷染:“管埋就好,这样也算有个地方等你。要是哪天你觉得自己大限将至,就回到坟前,还陪着你。”
巷子里重新安静下来,只剩下殷染和津行止两个人。
殷染眼神迅速褪去阴郁,转身走向津行止。
他抬手刚想搭上津行止肩,忽然想起自己手上沾血,便又垂下来。
他苦笑着,像是自嘲讽般说道:“还是吓到你。”
津行止拉下口罩,捉住殷染收在身侧手,检查着他手腕上伤口。
津行止喊着殷染名字,喝止住他行为。
利刃悬停在男人突突跳动动脉前,动脉起伏间抵在刀锋上,惊险异常。
殷染压下嘴角,将刀向那人喉口处移移,往他皮肉里压压。
血液从伤口溢出,沿着刀口滑下。
殷染又加些力道:“滚不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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