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衣着身形,正是殷染。
他把手机收起,快步上楼。
津行止到天台上时候,看着眼前情景,身子不由得僵。
紧
他不用多加分辨也能知道,那是津行止在走动。
殷染不再看他,转身向楼下望去。
果然,津行止正在四下寻找他,焦急又不知所措。
突然间,殷染扬起右手,将手中碎瓷片抵在身后人喉口上。
血液顺着伤口流下,男人动也不敢动地端着手里花盆。
“津行止”三个字钻进男人耳里时候,他时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殷染腾出只手,拿起片碎瓷,抵在他脸上:“都快没命还替他守口如瓶,还真是条忠心狗啊。”
“不不不,”男人回过神,失措道,“真不知道他是谁,他说只要把证据交给他,他就能帮搞垮津行止。”
“这样吗?”殷染把瓷片锋刃对准男人眼球,轻声道,“还有呢?”
“真没!他连每次联系都是用单线加密邮件,真不知道!”
阴云从头顶压下,盖住烈日劲头。
伤口渗出血珠滴接滴,从天台坠落,看不清最终落在何处。
殷染死扣着那人,压制他剧烈挣扎。
如果不是长年杀伐给他留下经验,以他现在身体条件,怕是早就让这人挣脱。
连串动作下来,男人已经吓个半死,他目眦欲裂地倒抓着脆弱护栏,声线剧烈震颤:“你现在推下去,你也得偿命!”
“滚。”
身后,那人连滚带爬地离开,只留下狼狈声响。
殷染丢开瓷片,眼神柔和下来,继续看着楼下边踱步边打着电话津行止。
“真该给你点信物,而不是每次这样漫无方向地找。”
津行止忽地转头,出于直觉向上望眼,正看见天台上人影。
少有人能在这种威压下不说实话,殷染知道再问也是浪费时间,把揪起他衣领,把人从天台边缘捞回,甩在地上。
殷染前行两步,弯着腰直视男人充满恐惧双眼。
“津行止是人,无论他受到哪种伤害,都会先拿你开刀。保护个人很难,但不计后果地要个人死,可就太简单。”
殷染直起身,居高临下眼神阴沉冷厉:“懂?”
就在这时,殷染隐约听见楼下传来阵熟悉脚步声。
殷染又提些力气,压在他身上:“死不死另当别论,但你从这掉下去,必死无疑。”
每寸力道压下,都如同将男人往死亡边缘推进步。
他从来都知道殷染是个不能惹主,却不知道他能疯癫至此。事情闹大,殷染就算要付出沉重代价,也终究有殷家撑在身后。而自己,却只有个连见都没见过“背后人物”。
男人抓在细栏杆上指尖戳在手掌里,压出几道血痕:“错,千不该万不该,求您给个明示,定全都改。”
殷染不松力气,任由男人脸颊开始充血:“津行止事,到底是谁在背后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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