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你听说完嘛,你看看你,说这大通,越说越委屈,还说自己是狗。”
“你!这个时候还贫嘴……”
谌修圻想到两人阴阳相隔那多年,心里就难受,尽管现在魏安棠哄着,他也难以释怀,靠在魏安棠怀里蹭眼泪。
“其实是在看到你跳下去,才想起来那是们前世。”
谌修圻攀着他肩,将眼泪鼻涕全蹭在魏安棠脖子上,嘟嘟囔囔地说:“也不是说让你殉情啥,就是很想你,但是怎也想不起来你是谁。”
原来他当时那哽咽,原来那句话,说得那含糊不清。
切终于又要结束,他是个胆小鬼,他受不生活在没有谌修圻世界里。
他早就明白自己狠毒,那句“好好活下去”,才是世界上最恶毒诅咒。
混着爱意毒,用名为爱却满是恶意刀,将自己心爱之人扎得鲜血淋漓。
“那你当时为什不来找?为什都站到你面前,你也不告诉?你知道那些年怎熬过来吗?无法思考日子里,跟个死人样,不用想起你,但是哥被人害死之后,就想起来,什都想起来,那个时候你为什不来找?”
已经落锁办公室门,看看满桌账单,终于可以长舒口气。
魏安棠从口袋里掏出个罐子,将里面药片全倒进冰淇淋里,然后塞进嘴里,感受着身体灼烧和痛苦,感受着生命流逝,也感受着那无与伦比悸动。
这多年,谌修圻从来没有在他梦里出现,从来没有给他留下负面影响。
他拼命工作,拼命挣钱,拼命还债,最后将这条拼尽命葬送在自己手中。
意识终结,走马灯,魏安棠看到当年操作台,看到那个沉浸在营养罐里小孩子。
闻言,魏安棠喉间哽塞,鼻子酸,险些也落下泪来,“
说着说着,谌修圻像是委屈到极点,泪珠子不要钱似往下掉,全砸在魏安棠脸上,谌修圻扯着袖子擦干净脸上眼泪,却是徒劳,不管他怎擦,下刻就会掉下更多来。
魏安棠瞧着他哭红双眼,心疼又好笑,这个人怎就是不等他说完呢?噼里啪啦说大通,反倒把自己搞得这难受。
“你还笑?魏安棠,你,你心让狗吃嘛,你居然笑!”
谌修圻扯着袖子擦眼泪,哽咽得话也说不清楚,大舌头样支支吾吾。
魏安棠拿他没办法,拉着人,抱在怀里,像是在哄个巨婴,哦不,不是像,而是就在哄个巨婴,有下没下地拍着他后背。
他恍惚感觉到自己后脑顶把枪,他看着自己和当年样,义无反顾地答应对方要求。
救下这个孩子。
他看见桃花酥,看见可乐,看见个因为夹不起豆腐,哭得肝肠寸断孩子。
走到尽头,他看到自己依旧毫不犹豫地将针头扎进谌修圻身体,他听见他自以为平淡那句话。
“忘,好好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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