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得魏安棠头顶发懵,鼻子里涌出热流,他想却不是自己头要裂开,而是谌修圻真瘦太多。
两人位置突然颠倒,而谌
魏安棠心底蓦然涌起抹被危险席卷恐惧感,他这个时候才明白,原来他直就不希望谌修圻能够恢复记忆。
掐着脖子双手用力地收紧,最后丝空气也被挤压出肺,魏安棠扣着谌修圻铁钳样双手,妄图在他滔天杀意之下抢占新鲜空气。
“魏安棠你和他们是伙,你们蛇鼠窝东西!你居然骗那久”
“你不是说你什都记得吗?嗯?你怎就唯独没有说,你和那群拿人命当试验品垃圾是伙你,从头到尾都在骗。”
“你这个骗子!”
魏安棠捏捏谌修圻脸,手感比之前差些,谌修圻这几天又瘦。
只要想到谌修圻那句令人毛骨悚然话,他就记不太清过去。
也许他和谌修圻也没什两样吧,也许吧
魏安棠合眼,靠在床头小憩,身旁陡然涌起阵风,他还没来得及睁眼,就被把摁在床尾,谌修圻赤红着眼,大颗泪珠滚落,砸在魏安棠唇角。
很咸很涩。
会用那样惊诧又寒冷眼神看着自己。
但魏安棠不知道,谌修圻不是在怀疑他,只是被供词带起些许片段记忆,在努力回想。
魏安棠还是抬手摸摸谌修圻柔软发,哄着他安心睡去。
谌修圻睡得很不好,直在说梦话,魏安棠偶尔能听清几句,只是太过模糊,又太过悲戚,让他不忍心听仔细。
以前谌修圻说过,他可能是跳楼而亡……
魏安棠眼前发花,阵阵火烧感在身体内游走,濒临死亡恐惧和绝望感陡然让他力大无比。
他听不清谌修圻话,那模糊话语让他感觉,谌修圻可能又是做噩梦发疯。
可他清晰地呼喊是魏安棠名字。
字字清晰,字句诛心。
魏安棠扭动着身子,曲起腿,猛然挺腰,扼住谌修圻掐着他双手,头撞在谌修圻下巴上。
“魏安棠”
谌修圻声音很沙哑,语调颤抖,像是受什刺激,魏安棠茫然地看着他脸,那悲伤,那痛苦,都是前所未见程度。
“你这是怎?”
谌修圻咬紧牙关,双手紧紧攥着魏安棠衣襟,像是在极力忍耐着滔天怒意。
“想起来,什都想起来。”
魏安棠叹息声,还是他占便宜,个平平无奇打工人,自己把自己卷到猝死,对别人来说也算是死得活该,死得好,他这样个在哪儿都不讨喜人,在谌修圻也去世之后,共同相遇在系统里,还和对方有感情羁绊。
还是他赚。
他可耻地“赢”那个失去谌修圻人。
魏安棠突然感觉到种令人窒息苦意,像他在猝死之前吃到那碗过期冰淇淋味道。
想到这里,魏安棠不免想到谌修圻之前半开玩笑似那句话,“可能你记得只是系统想让你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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