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元帝早就想削藩,奈何西南王虽说跋扈张扬,却从来不踩红线,不触及到弘元帝底线,像是只蝇营狗苟又要偷血吃蚊子,惹人烦。
此番如此曲折地利用魏安棠和谌修圻,张文正不得不暗地佩服弘元帝果敢,连魏安棠这种身份低微,能力不清人都能把劲儿用到刀刃上。
不过黎燃重伤事,弘元帝也难以预估,所幸现在人已经没事。
“宣,首辅张文正觐见。”
张文正收敛面上多余情绪,缓步踏入大殿。
个年轻貌美侍女眼,就放行黎煜。
顺利离开京城,黎煜还在担心谌修圻就这样单枪匹马地去宁州,会不会太过莽撞。
魏安棠拍拍他肩,做最后道别,顺便宽慰他,“谌修圻大战回朝就直告病,陛下并没有收回他兵权,不用担心,虽然精锐部队不在宁州,但已经通知到位,到宁州,必然有接应。”
黎煜松口气,勉强安心些,看着眼前二人,黎煜扑向魏安棠,勾着肩将他紧紧抱住,“刀剑无眼,万事别逞强,活着回来。”
受这种情绪感染,魏安棠眼热,心底不免想起在宁州摸爬滚打半个月,酸涩疼痛,滴泪禁不住挽留,滑进黎煜颈窝。
雪下三日,魏安棠在药铺抓药,将药包揣在怀里,带上斗笠,低头穿梭在风雪之中,在黎煜来信中,简单表明兵权事,弘元帝龙颜大怒,当着朝臣面摔写满罪状供词,在众朝臣劝慰中,“愤愤不平”,“极不情愿”地下旨让谌修圻平定宁州之乱,若是处理不当,就提头回来面圣。
若不是有黎煜通风报信,他可真要信弘元帝龙颜大怒事。幸而黎煜委婉地说,他父皇似乎并没有很生气,魏安棠才放下心来。
快步绕过冷清大街,听闻夏日永州最为热闹繁华,各式各样花酒会,更有文人墨客,迁客骚人,登塔爬山,过往去来,喧闹非凡,不成想他们来不是时候,碰上灾年和战乱,永州也静下来。
魏安棠没有悲秋伤冬情调,将药
“好好,那句诗怎说来着,无为在歧路,儿女共沾巾,走吧,路保重!”
黎煜转过身,翻身上马,准备去附近庄子里消磨天,将三匹马马车留给魏安棠他们,没有去等魏安棠回话,转身瞬间涕泪沾襟,此去别,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见,见不见倒无所谓,黎煜抹眼泪,只要知晓他们二人在某个角落活着就好。
临别伤感持续不久,两人钻进马车,假作是千金小姐出门,在护卫保护下,路平安地来到永州,此时离宁州不过二十里路。
张文正将那张写满谌修圻罪状供词置于烛火之上,听着线人汇报恒王府消息,唇边啜起浅笑,只在心中觉得有趣,随即整理衣袍,正衣冠,迈步去觐见弘元帝。
张文正心里明镜似,可君臣嘛,就那回事,怎都得做做样子,怎都得把场戏,演完,把这盘棋,下妥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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