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前,黎煜回首瞧眼魏安棠表情凝重脸,欲言又止地离开。
房门合上后,魏安棠缓慢挪着身子,逐步靠近谌修圻社交距离,最后是亲密距离,而谌修圻只是将头埋在膝上,渗血手紧攥着耳边睡得微卷发。
当魏安棠触上他肩膀时,谌修圻猛然抬头,向角落里缩得更紧,空茫眼里既有痛苦,也有难以言说恐惧。
像是个受到惊吓孩子。
魏安棠快速收手,不再碰他,而是稳稳地坐在他身旁,等到谌修圻呼吸逐渐平稳,只是用防备眼神看着他时,魏安棠才柔声哄着他主动靠近。
系统小卷狠狠拍掌自己额头,只恨自己没有早点来,更恨自己方才忘这茬子事儿,没有及时告诉魏安棠。
屋内三人,看着神志有些疯迷谌修圻,心里想法各式各样。
魏安棠通过小卷话,已经猜出来不少,谌修圻前世可能有些类似于精神上疾病,照刚才情况,更是对针尖有极大抗拒和恐惧心理。
黎煜只当是受刑过度,造成谌修圻神志不清,而老大夫……
“这,这不是个小公子啊……这身量还挺高挑……”
准备好针灸,他不敢靠近谌修圻,只得扎着马步站在床边,手持针,手扶着老腰,探身去往谌修圻背上穴位扎去。
魏安棠听到肩上人呜咽声,像是很痛苦。
“大夫,这,是不是很疼?”
老大夫又抽出针,气定神闲地瞟魏安棠眼,“年轻人,娇气!这种背后穴位,哪里会有这疼。”
像是听到老大夫话,谌修圻眯着眼,隐去噙在眼里水光,松环着魏安棠手,转身要去看背后人。
“还想睡觉吗?和之前样,靠在这里睡。”
魏安棠点点自己肩,谌修圻缩着腿,咬着手上快
之前谌修圻直缩在魏安棠怀里,面貌也是消瘦,身形也瘦削,腿都掩在厚被子下面,根本看不出身量,老大夫只以为是个年少孩子……
魏安棠和黎煜默契地挑眉,心中闪过相同句话:真是艺高人胆大啊,这个时候能有这般清奇关注点。
而此时魏安棠才依稀能听见谌修圻嘴里嘟囔话语,是含糊不清四个字:“不要打针。”
魏安棠忙让大夫将银针收进包里,黎煜见谌修圻实在被吓得不轻,不明真相,只得先拉着老大夫出去歇会儿。
将这切都交给魏安棠吧。
“魏安棠!拦住他!别让他看见!”
系统小卷突然上线,魏安棠下意识去看小卷,而切都太晚,老大夫正提着针靠近谌修圻,窗外日光将老者手里针照出刺眼银光,映在谌修圻眼尾。
魏安棠只感觉怀里骤然空,谌修圻面上仅剩些许血色也消退殆尽,恐慌地往床脚缩去,抱着双膝,背靠墙,空茫地眼里蓄满恐惧。
嘴里嘟囔着没人听得懂话。
幸而老大夫反应快,在谌修圻转身逃走瞬间,拔掉他背后那根银针,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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