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他看着长大孩子。
终于,谌修圻像是发泄完身上所有力气,丢刀,砸在地上咣当响,将青石地砖砸出裂痕。
谌修圻随意地坐在台阶上,双目无神地看着满地狼藉,脑子里片空白,只有在绝对,bao力
马车夫噤若寒蝉,撇眼那裂开口子红墙,碎裂墙砖上似有血迹,车夫不敢多话,将谌修圻送到将军府。
管家老伯见谌修圻怒气冲冲地回来,抬头纹皱得能夹死串蚊子,跟在谌修圻身后,他瞥见谌修圻破裂出血手。
“将军,要不要请个大夫来瞧瞧伤口?”
谌修圻侧目斜他眼,管家心领神会,不再多话,只默默跟着他来到后院。
入后院,谌修圻脚踹开厢房门,冲进去提弯刀出来,管家见这架势,瞬间肝胆都被吓裂,直直在心里暗骂:到底又是哪个牲口!惹这尊活阎王!还要连累他这个老头头!
如果谌修圻不是主动遗忘过去,那问题就只能出在系统上。
难道谌修圻记忆,会对系统造成影响,所以被系统屏蔽?
结合谌修圻那奇怪举动,魏安棠更加肯定这个想法,谌修圻那段被抹杀掉记忆,肯定非同小可。
魏安棠仰头倒在软榻上,对着结蜘蛛网墙角,出神很久。
而那些烦心事,在此时都化为件事情:他对谌修圻,到底是什心思。
谌修圻提着刀在院子里通耍,院子里梅花树也好,祈福树也罢,纷纷感到不妙,时不时就被凛冽刀锋削走皮毛,花枝树叶片片凋零。
偏得谌修圻不解气,花瓣落于空中也要挨劈,碎得七零八落,而后砍花削枝叶似乎不能消解他心头怒火。
管家立在旁瑟瑟发抖,瞧着谌修圻大刀挥得霍霍生风,刀光直闪,下下反射在老管家惊恐脸上。
树枝开始大批落地,谌修圻越发大刀阔斧地削砍,直直把这原本修剪得诗情画意院子,砍得活像糟土匪。
谌修圻连砍三个时辰,管家愈发惊叹将军体力过人,却也瞧见他虎口震裂伤口,侧脸被枝丫划伤淡痕,不免有些心疼。
谌修圻路怒火中烧,魏安棠居然没有追上来!居然就这样放任他生着气离开!此刻他心里闷气全转化为委屈,更是头痛欲裂。
明明只是件小事,不就是被人拒绝吗?谌修圻自己也想不通他到底在气什,只是在看到魏安棠那个满不在乎表情时,他感到似曾相识,也感到好像曾经有过痛苦。
就好像曾经也被魏安棠抛下过样。那种灭顶绝望,就这样被件小事作为导火索,给彻底燃爆。
沿路行礼问安人皆得不到好脸色,甚至偶尔被看眼,都觉得这镇远将军怕是要把人给活剐。
在他记忆里,他好像曾经也这生气过,可他又怎都想不起来,股股躁动闷气在胸膛里乱窜,谌修圻行至宫外,忍无可忍,拳砸在红墙上,而后旋身上马车,路往将军府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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