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燃颔首,并不多话,身黑衣下属自主退下,只剩人屋内寂寥无比,黎燃手里紧攥点东西,几乎要陷进手心里。
染着发黑血色粗糙福带在昏黄烛光下显得很渗人,他是不可能放过谌修圻,至于黎煜那个蠢货,他根本就不放在眼里。
他是对谌修圻忽远忽近,可他怎可能没有真心?这多年情意,怎可能是可以说消失就消失?
就算消失,他也无法忍耐谌修圻离开他,背叛他,甚至和黎煜那群人混在起。
黎燃紧紧攥着手里福带,经受风吹雨打福带十分勒手,像是他攥不住那个人样,敌人鲜血将他浑身浸透,那红艳刺眼,那昳丽耀眼,攥太紧之后,却把自己伤得鲜血淋漓。
魏安棠不动声色,只淡淡说道:“对啊,不然都光溜溜进去,多可怕。”
谌修圻仔细想,万有人来,下就看到两个赤条条人儿,确实挺恐怖。
两人换衣服走进温泉,这个时候,谌修圻脑抽样,又问句:“那为什不用穿裤子?”
终于轮到魏安棠脸无语,“你是十万个为什吗?让你穿就穿,不让你穿就不穿,泡你吧,多话。”
谌修圻略微有些委屈,但想想自己确实直在叭叭叭,于是乎游到边石头那儿,趴着自闭去。
“啊?没,没有,就看看而已。”
被抓包魏安棠有些难为情地转过头,给他挑块大小适合入口桃花酥,想要堵住他嘴。
“真?就有那好看?觉得挺般。”
魏安棠听着这话,面部肌肉抽动两下,这句话简直和马先生那句:“对钱没有兴趣。”有异曲同工之妙。
魏安棠摸摸额头,拿两件宽大浴袍,就要往里走。
他决不允许
他得不到那就毁掉吧——
勤奋_(:з」∠)_
“王爷,您要珠串已经拿来。”
黎燃接过线人找来珠串,细细摩挲着那颗磨出深刻划痕珠子,“那个人要如何?”
“对方只说,京城太危险,不好行动,这东西威力不小,仅仅在王府试用下都得烧得干干净净才行,他们准备到别处开展行动,王爷只管坐收渔翁之利就好。”
黎燃喝下盏茶水,昏暗灯光下脸十分苍白,显得很病态,“合宫宴舞女准备好吗?”
“王爷吩咐都已落实,只等宫宴。”
“为什要穿衣服?泡温泉要穿衣服吗?”
谌修圻接过他丢来衣物,抓在手里把玩,听这话,魏安棠更是奇怪地看看地板,掩饰自己心里开闸而出怀疑。
他刚刚丢浴袍给谌修圻,其实也是种试探。
原著番外中,年幼时期谌修圻和黎煜在皇家温泉行宫之中见过面,说明谌修圻绝对是知道流程。
而现在,谌修圻傻乎乎地问这样句话,相当程度上就已经是自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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