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在火车上、在沈苫发现自己走错车厢之前,制琴师先生经历不小番思想震荡,但与此同时,秦峥似乎也没有停止思考。
他当时在想些什?
虽然秦峥似乎从开始就笃定至极沈苫定会选择回布达佩斯而非巴黎或其他地方,但当他坐在座位上始终没能等来那个人时,秦峥难道也真未卜先知地预
淡淡地,秦峥“嗯”声。
沈苫接着问他:“你难过吗?”
秦峥想想,答道:“从前可能有过,后来还好。”
时间确是治愈切良药,很多当时看起来会让天塌地裂事情,若干年后回头看去,其实也只是人生段经历而已。
“不被期待地自由长大,看起来就像是由自己塑造人生,”秦峥转头看向沈苫,微微仰首垂目,“这是自己作品,与他人无关。”
NA,其实它也很有可能会在后天被慢慢抹灭。”
并不是所有妈妈都会真彻头彻尾、毫无怨言、全心全意地去爱自己小孩,在些女性眼中,她肚子里那个东西根本就是个来剥削她生命力、和她抢占生机玩意。
当然,从某种生物学意义上讲,事实也确如此。
而且这种想法产生其实也很正常。抛开人类共同演进意义,女性职责并非只是生育,可生育却能在漫长过程中步步毁掉女性。所以如果她们能在先天或后天消除掉那些非必要存在“母性”,实际上说不定也是种自保护进化。
“不太清楚她是怎样,到底有没有母性那个东西,也许对秦远她是有,但是对,她可能被激发出来全是厌恶。”
这话听起来有点狂妄,毕竟从外人视角看来,秦峥似乎直到几个月前离开江城国际机场那刻才真正做到去追寻“自由”。但个人内心是不是自由,并非只能通过行动证明——至少对于他父亲那些操控人心话术,秦峥从未真放在心上,只是和始终没有找到“非死不可”理由沈苫样,他也缺少个不顾切契机。
沈苫笑起来:“你什时候想通?”
秦峥歪过头看他会儿,又将目光投向远处市政厅。
“在从维也纳到布达佩斯火车上。”他说。
“哇哦……”沈苫意外地将眼睛睁大些,“那还真是新鲜出炉思考。”
察觉到掌中牵着那只手正不自觉地将自己握紧,秦峥没忍住弯起唇角,牵起沈苫被自己稍许暖热手指,放在唇边轻轻吻吻,又握得更紧些。
他说:“有点不公平,不过世界从来就不是公平。”
短短几句,轻描淡写,说不尽秦家过往,但那些过往确实具已成为往事。
“所以你想过自己不该存在?”
沈苫问得很平静,就和那似乎什都能包容、满含笑意眼神样,他语气不掺任何怜悯,也不带过多柔情,仿佛只是出于单纯好奇进行发问,而意外,秦峥竟然也很喜欢他这样置身事外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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