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片刻，秦峥在犹豫后终于坦白：“
确实在学着压制，沈嘉映，怕你会很快为
期待感到疲倦。”
太坦白
，
时之间沈苫甚至都哑巴。
事实上，在那日自己告白没有立刻获得回应之时，沈苫就看出秦峥迟疑真正原因，而仔细思索后，他也做好接纳和秦峥之间相处模式发生变化可能。但他没想到
沈苫愿意主动出门陪秦峥工作——交份旅费也可以。正好上次他只是路过做名白嫖讲解旅客，这回沈苫补给他们。
但他没想到秦峥却再次拒绝。
“还是那条线路，在大教堂集合，路走到海边，最后沿托宁湖回到教堂，们走过很多次。”
沈苫还想再据理力争下：“同样路线，在不同情境下总还是会有新感触吧。”
这回秦峥反问得更加直白：“你真想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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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宁湖边长椅上有雕塑。
冰天雪地时候大街上少有人行走，好不容易看到有个人影，凑近才发现是撑着脑袋思考假人，这点真是让人觉得既无力又好笑——凌晨时分，在距离雷克雅未克以东约80公里史托克间歇泉所在地，沈苫听见英国人Jeff这样讲述。
Jeff是秦峥在旅行社同事，也是上次他们冰河湖之行导游，作为来自英国领土最北端苏格兰人，他在十年前来到冰岛后幸运地于当地遇到真爱并顺利结婚，自此便在这异国他乡定居下来。
或许是接近北极圈水质更佳，在来路上，Jeff曾在汽车后排座位上摸着自己仍然健在发际线，自调侃说勇敢迈出家乡他终于打破大不列颠血统里有关秃头神秘魔咒。
沈苫眨眨眼。
秦峥看着这人被问住模样，不怒反笑，抬手抚抚沈苫额角，语调温和，仿佛二十六岁那个不是沈苫而是他自己：“即使是情侣也不必每天都腻在起，你最近不是在赶那把小提琴工期吗？知道你工作时候很投入，不必为特意挤出时间做你没那
想做事。”
“……不明白，”沈苫抱着自己膝盖困惑地歪歪脑袋，“网上说——”
网上说热恋期情侣就是会无时无刻不黏在起，而且秦峥自己也说，他想要知道沈苫每时每刻动态。
他是不是叶公好龙？
说来好笑，沈苫来到冰岛之后只离开过雷克雅未克两次，但两次旅途竟然都有这位先生作陪。
上次去冰河湖路途遥远些还好说，但这回只有个多小时车程，且他们为避开高峰期还选在凌晨出发，可Jeff竟然还是和秦峥起出现在沈苫家门口等他，这倒让人禁不住有些意外。
上周，沈苫在自己家向秦峥主动提议“约会”，并且好心告知对方：“没关系，在计划表里留‘偶尔什也不做就只想放松天’余地。”
可那天秦峥要工作。
好吧……也可以！认真工作男人最有魅力！而且小情侣们不总有那种互相探班剧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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