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他面前,捧起他脸颊,踮起脚,用鼻尖蹭蹭他额头,又将唇瓣印上他眉间。
就像现在这样,沈苫没有再借任何人做传话筒,而是在南加州树荫下,在雷克雅未克昏暗房间里,亲口告诉他:“生日快乐,秦峥。”
明明开始沈苫才是说不出话那个人,但此刻他却又游刃有余地重新拿回主动权。
“你还记得她们告诉你话吗?”沈苫不答反问。
秦峥点点头,目光动不动,专注得仿佛他此后余生都只能看见沈苫个人。
他当然记得,毕业那天对秦峥来说也算是个特别日子,人们笑着跑过来揽着他肩膀与他合照,祝福他时候说其实也并不只是“毕业快乐”。
秦峥那天脾气异常随和,由着大家打趣、拿自己当做校园标志物拍照,而当那几个陌生女孩子抱着他再熟悉不过校园吉祥物向自己走来时,秦峥却忽然如同接受什天意般,站在原地,被刹那间变为虚焦人群簇拥着,平静地等待起个知名不具未来。
混到他身边拍张游客照都不会被发现——这幼稚念头只在心里转秒,便因为过分幼稚被沈苫又丢回回收站。
“嘿,美丽小姐们。”
他叫住身边路过女孩子。
在南加州万里无云阳光下,沈苫眨眨眼,笑着对她们挥挥手中白马公仔:“是否有荣幸,劳您几位为做个信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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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业快乐。
夏天快乐。
她们说。
时间无形之线在秦峥眼前编织成条蛛网通道,他遵从本心伸手把扯开挡住前路障碍,可当再次睁开眼,明明此刻他们相对而立在北欧狭小公寓套间里,但秦峥却忽然觉得自己又回到南加州长长拱廊下。
阳光透过棕榈树枝叶洒下来,他捏着白马公仔抬起头,周围个人也没有,只有个原本不在那里沈苫,背着手,笑眯眯地向秦峥走来。
“所以。”
年之后,在距离洛杉矶夏令时相距七小时时差零时区,在雷克雅未克乌云倾盖夏日午后,在蓝色窗框旁摆着排手工蜡烛干净小房子里,那个在从女同学手中拿到Traveler刻便意识到“他走”秦峥,仍然能从记忆中清晰地调出沈苫当晚发布在社交平台上墨西哥城宪法广场夜景。
而年后今天,看着站在他眼前似乎再逃不掉沈苫,秦峥终于轻启嘴唇,堪称笃定地发问:“你在那两天赶几趟航班?”
沈苫笑。
男人扬起下巴,目光半垂着望向站在自己面前秦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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