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峥闻弦歌而知雅意:“热着喝吧,天气太冷。”
沈苫点头:“正合意。”
在从春天下跳回冬天诸多不便里,穿脱过于厚实冬装首当其冲。
虽然秦峥是个讲究时尚、(目前仍然)打死不穿厚重棉服臭屁小鬼,但为在冰岛狂风中活下去
秦峥身份证上年纪不会是造假吧,其实自己不止长他三岁,至少……有十岁?
造孽。
“想什呢?”
秦峥小流氓样对他响亮地弹个舌。
沈苫眉头忍不住微微蹙起,像所有受不聒噪青少年家长样,他轻啧声,道:“想你不过也就是个小屁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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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峥在冰岛正午邻近四摄氏度室外百无聊赖地等十分钟后,眼前刷橙色油漆房门终于再度打开。
十分钟前,穿着可爱表情更可爱屋主冷酷地丢下句“但这里说算,先生”便在秦峥垂下眼皮笑意中,当着他面把门狠狠甩上。
十分钟后,门锁处传来声响,被再次打开门后,可爱屋主令人遗憾地换掉年份久远但格外舒适青少年睡衣,取而代之是墨绿色套头卫衣搭配松松垮垮浅灰色薄款运动裤。怎说,就是那种最普通最日常装扮,在夏日午后便利店与大街上,十个人有八个都可能是这种打扮。
但或许是因为沈苫上午才刚刚洗过长发,此刻披散在脊背上发香柔软,或许是他肤白身高,便是宽垮版型披在身上也能自成气质……总之,头回见到他这副素净模样秦峥目不转睛,时间竟然像第次认识这家伙样,移不开眼。
而秦峥回答也非常符合沈苫刚刚为他定下人设:“嘁。”
今日二少爷(幼稚版)造访因由很清楚,来自秦峥前天帮他搬家之后,沈苫令人意外主动邀请:新居乔迁,来做做客吧。
作为乔迁之礼,秦峥抱着怀中那瓶扎蝴蝶结酒走路又在门外多坐十分钟。沈苫在他进门时将酒接过来,举起来看眼——不是萨尔宫,包装上印着自己还完全不认识冰岛语。
“是房东推荐。”秦峥解释道。
沈苫有点感兴趣:“是要热着喝,还是在冰箱里暂存?括号冰箱现在是坏括号完。”
真没天理。
但也不只是他有这种想法。
通往半地下室室外门前有几节台阶,秦峥刚才就直坐在那里,沈苫方才推开门就瞧见少爷双手环抱着只酒瓶眼皮耷拉着发呆,比闹例夸张长腿委屈地曲在狭小空间之内,就和睡在布达佩斯他家楼下沙发上时样,仿佛贵重宫廷王冠被随手丢在喧嚷集市,格格不入。
但或许是这过于鲜明对比反倒突出种真实,种秦峥正年纪轻轻、活蹦乱跳真实,比起从前那些个矜贵自持眼神暗含疏离冷淡秦峥,沈苫第次觉得,秦峥离自己这近。
而且瞧瞧他穿,毛线帽、夹克、牛仔裤,怎看都和街上那些在复活节假期到处乱晃高中生个年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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