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不是什难事。欧洲人——特别是欧洲大学生与有闲人们假期时总是喜欢在当地做导游兼职打工,挣钱是其次,他们更热衷于将自己热爱家乡亲自介绍给全世界感觉。只要你英文过关,在热门景点游玩时总能遇上地道细致免费解说。
“你会去。”
但秦峥语气却笃定得让沈苫时之间都有些无言。
他困惑地眨眨眼:“为什?”
虽然从没有说起过,但沈苫总是觉得,秦峥应该知晓他如今每天都在与时间赛跑。
在通往布达佩斯地区列车上,将手中帽子还给它主人沈苫再次坐回到窗边,看着秦峥抬手整理自己发型散漫模样,若有所思。
定是记错,他想。
秦峥当时肯定也是这副情态,游刃有余从容,谁都不被他放在心上。
原以为失散旅伴重新回到身边,沈苫在小桌上单手撑起脑袋,歪着身子将这不过晚没见便觉如隔三秋帅哥从头到尾细细打量好几遍,直到习惯如秦峥也挑着眉毛疑惑地看过来,他才伸出空闲左手,本正经道:“重新认识下?叫沈苫,二十六岁,制琴师,业务主攻提琴,期待有人定制吉他中。”
“秦峥,”秦峥顿顿,“自由职业者。”
他得救。
死亡是寒冷间暗室,他走到门口,眼前却忽然出现几盏亮如白昼射灯。
他察觉到自己被双有力手臂环抱而起,暗室门后是刺眼天堂圣光,沈苫迷茫地睁开眼睛,看到张他无论如何都不曾想象过会再度相遇面孔。
“这巧。”
当时他好像也是这样和秦峥说第句话。
沈苫从开始就目标明确至极,并且打定主意不会再回到任何他眷恋地方看看,巴塞罗那、布达佩斯,全都在这名单之中。可明明今天早上他还在捏着那两张车票犹豫不决,但
当时在江城扯下领带走得潇洒,如今他倒是也把“无业游民”说得好听。
摇摇晃晃等待被握制琴师漂亮手指被完全忽略,沈苫毫不在意地收回去,笑眯眯问道:“所以,为什是布达佩斯呀?”
虽然另个目地巴黎听起来与他们这场最终通往北欧旅途毫无干系,但从那里直飞冰岛仍然是二人最好选择之。秦峥行李丢在雷克雅未克机场都好几天,他点也不着急吗?
“没去过。”秦峥搬出个听起来最像借口但也确为事实理由。
沈苫表示理解地点点头,片刻后,他又摩挲着下巴看回来:“那如果不打算去布达佩斯怎办,你要在当地找个地陪吗?”
那秦峥是怎回答呢?当时沈苫几乎失温昏厥,迷迷糊糊,记不大清。
“如果你认为是巧话。”
啊,想起来,和今天在列车上样,秦峥好像就是这回答。
明明语调比初见时还冰冷坚硬,但或许是自己当时真昏头,竟然还从那声音中听出丝焦急与慌张。
果然还是记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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