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竟然还是不敢确认。
列车声气鸣进站,沈苫抬手掀开男人与自己同款鸭舌帽。
乘客懒洋洋抬起头。
他撞上秦峥兴味十足目光。
景致像是被打翻颜料盘,他无法从其中分辨出天空与原野边际,陌生面孔与语言在倍速播放中趋于静态无声,像是幕幕被他路过滑稽默剧。
可当视角转换,当车厢里乘客们将或漠然或好奇目光转向那唯个匆匆过客,观众们方才恍然大悟,原来沈苫才是这场默剧主角。
他饰演也许是个哮喘病人,呼吸急促,在力量衰竭之前急于求生。他揪住衣领,扯下箍得人头痛欲裂帽子,在8、9车厢交界之处,沈苫站在紧闭车厢门前,生平第次,他竟然感觉到畏缩。
嘿,这可不是你作风。
沈苫闭上眼睛深深地吸口气,抿住唇,睁开眼,他把推开面前象征着前途未卜车门。
9车厢人更少,只有方才在6车厢与沈岁相同位置上坐着个男人。
沈苫捏着自己已经彻底作废车票和背包走过去。
短短十几步,他生都没有走得这样慢过。
沈苫停在男人面前。
灰色连帽卫衣,黑色尼龙飞行员夹克,熟悉交叉手臂防御姿势,与自己无关镶钻腕表,以及他用唇瓣抚摸过每寸角落、闭着眼睛都能描摹出来手骨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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