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汝用手指抚过欧洲男人优越高挺鼻骨,眼底漫上温柔笑意。
——嗯,就喜欢胆小鬼。
这件事已经过去很多年,但当时画面却依旧在沈苫心里鲜艳如初。
也不知是否有记忆美化可能,明明那时他们两个人都已经不算年轻,但在沈苫为数不多回忆片段中,那些眼角眉梢纹路与褶皱都分毫没有遮掩他们年轻时荣光。
是很好看、很相配两个人。
“是……”他顿顿,重新开口,“是本来要做外公人。”
明明在秦峥默许和纵容下绕开“小时候上学路”,却又被自己再次重新绕回小时候最好玩伴。再而三刻意回避话,未免显得矫情。
沈苫坦然开口:“家阁楼飞进来只蝙蝠,外婆叫他去收拾,他表面上答应得很好,但其实胆小不敢碰,又怕蝙蝠饿急眼乱扑腾惊着女主人,左思右想,最后竟然端着好吃好水伺候那蝙蝠周。”
被沈玉汝发现时,那家伙还搬出家乡根本不存在神话习俗做借口,让未婚妻好气又好笑地嘲弄番,亲自打开窗户,提着大扫帚把尊贵吸血鬼阁下从陋舍赶出去。
——胆子噶朽。
游刃有余多些率真、也多丝撒娇亲近。
其实只是占丁点儿便宜,就让他高兴成这样,丢距离感伪装,洋洋得意得连狐狸尾巴都要翘起来。而如既往地,秦峥只是安静地看着他,配合他,就像在从前那些暖色灯光映照下夜里,他故意让着沈苫让对方得以撩到自己敏感点后又嘻嘻笑着全身而退。
其实秦峥总有办法制住他,只是他对这种笑容实在……怎说呢?
怜惜?
列车到站,秦峥先步揣兜起身,手掌顺势在沈苫被毛线帽盖住头顶轻轻揉下,并且丢下句只有他们两个听得懂“胆子噶朽(胆小)”。
“后来?”
“他死。”
故事戛然而止得太突然,沈苫从回忆中醒来时,眼中波光几乎没有任何瑕疵。
他带着丝似乎早已练习拿捏好细节惋惜回答:“在去给客人送小提琴回来路上,他偶遇场,bao力袭击,在为保护个小女孩中枪身亡时,他手里还握着要送给爱人桔
——ga……嘉映,你外婆在说什?
沈嘉映打着哈欠从手工积木堆中抬起暗藏狡黠乏味目光。
——她说她择偶标准。
男人对于昨天才起去打过棒球当朋友男孩丝毫不作怀疑,冰蓝色眸中噌地漫上兴致,贯儒雅气质都沾上孩子味。
——哦?所以是什?
接近米九个子,在北方长大,念着江南女儿家地道方言,倒是……也不违和。
沈苫无奈地抱着泰迪熊跟在他身后走出车厢,慢悠悠道:“外婆和你说过模样话。”
明明两个都是燕城人,却时隔数年学舌出样江城话。
秦峥:“哦,你做什被笑话?”
沈苫摇头:“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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