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车库安静空旷,秦峥上车打开手机,没什反应地阅读唯条未读消息:秘书小姐在半小时前提醒他,明天记得参加程家晚宴。
除此之外,下午打断会议信息不见,也不知道同时被删除得干干净净还有其他什——他那位父亲给个秘书权力未免也太大些。
象征着父爱手机被随手丢到副驾座上,引擎启动,秦峥转动方向盘向市中心开去。他在江城没有房产,现在住那间两百平高级公寓是公司配,但秦峥不喜与人同住,便自己把同楼层剩下间也租下来。
“家”不是家,但是他回国后唯能获得真正平静地方,便是秘书也不会在他下班后轻易打扰。
当在保安那里得知家中有访客时候,秦峥鸟羽般睫毛垂落,
晚餐最终没有去到悦江华庭,秦峥以自己最近胃口不好会扰宋总用餐为由,只简单地出现在餐后甜品时段。
青禾与江逸合作箭在弦上,并非秦峥可以力阻拦之事,更何况他本来也没想阻拦。
二十分钟内重新拟定核心条款,二人起身握手时,那位十几岁便成为江逸真正掌权人宋锡元赞道:“您父亲实在太过低估他儿子。”
秦峥微微颔首,侍者刚好送上已被打包好布丁礼盒,他在宋大少探究目光中礼貌地宣布告辞。
“你不会真是来吃甜品吧?”宋锡元英俊冰冷面孔终于溢泻出丝充满兴味笑意。
得很精致,也许那刁舌家伙可以……
“喂,您好。”
道女声接通,将沈苫从漫无边际思绪中拉回神,毫无波澜地自介绍起来意。
——很抱歉,沈先生,秦总今晚有约。
——知道。
秦峥垂眸也笑下,并未答话。
自成年以后,秦家二少爷变得越发话少。
这个时代,对于高位者来说,比起孤僻,“话少”更可能作为“神秘”代名词使得他们接受众人更加大胆窥视。
由此还引出几桩趣闻,最近桩便是半个月前某天上午,秦峥在公司接到发小冀晨电话,也不知对方说什,他慢声问对方句“你有病?”便走出电梯,而在他离开之后,整座轿厢员工都沉浸在老板儿子原来不是因为哑巴不会说话才被赶到江城震撼之中,难以自拔地被再次封闭电梯起打包送回到楼。
——但事实上,秦峥也只是个因为傍晚在办公室里补觉错过用餐时段、胃部便在此刻隐隐作痛活人罢。
效率极高地结束通话,沈苫盯着手机屏幕上只有27秒记录看会儿,忽然忍不住好奇秦峥给自己备注是什。
“沈苫”还是“沈”,总不可能真是“沈先生”,猜不出,但定都挺无聊。
离开还是留下,tobeornottobe。
沈苫走到路边等候多时宝马车边,与驾驶座上那位正眨眼向他促狭微笑混血青年对视会儿,懒洋洋问道:“开到市区多少钱,小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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