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湛晞声音淡淡。
林阮回身看向湛晞，湛晞低着头，很认真
样子。
林阮扯
扯他衬衫，问道：“先生，你还生气吗？”
湛晞低眉看向林阮，“
没有生气。”
浴室里有
面镜子，被水汽氤氲着，林阮偏偏头，看向镜子里两个人。林阮坐在浴池边沿，只脚踩着浴池里水。他没穿衣服，从侧脸看去，能看得见背部脊骨。
“就跟婚姻样？”林阮忽然抬起头看向湛晞。
湛晞顿，没有说话。这不是他们第次谈起婚姻，却是湛晞最无言以对次。
林阮低下头，像是自言自语，“不知道以后会不会不想要这个纹身，但现在很喜欢，喜欢到觉得能辈子喜欢他。”
湛晞沉默很久，道：“如果是那样，那就最好不过。”
湛晞最后不再对林阮纹身发表看法，但是林阮显然有点得寸进尺，缠着湛晞直问，“不好看吗？觉得很好看呀！是不是因为还没结痂？等结痂脱落就好看！”
挺大客厅只有他们两个人，湛晞盯着林阮左肩，林阮打个哆嗦，把衣服穿起来，柔软布料盖住墨青色纹身。林阮转过头，对上湛晞眸色沉沉脸。
湛晞面色很不好看，但好歹没有上来就问责林阮，只是压着脾气，问道：“是不是谁撺掇你，让你去纹？”
林阮摇摇头，抬眼看看湛晞，道：“自己想纹。”
湛晞眉头皱起来，声音又疾又厉，“谁允许你去纹身？”
林阮被湛晞吓跳，他没有想到湛晞会这
生气，才生起辩解勇气都不自觉消散些，声音低低，“身体是自己，有支配权利。”
湛晞站在
湛晞捏住他后颈，林阮不动弹。
他们在浴室里，林阮坐在浴缸边沿，湛晞两只袖子挽到在给他清洗纹身周围血渍。
湛晞动作很轻，很谨慎，既然确定这个纹身会保留，那就必须慎重起来。
“明天让医生来趟，小心感染和发炎。”湛晞边清洗边道：“这半个月要忌口，辛辣东西和发物都不能吃。”
“半个月？”林阮问道：“需要这久吗？”
湛晞顿，他曾经跟林阮说过，在林阮拥有独立人格之前，他身体并不属于他自己。
湛晞不知道林阮这说是不是想告诉自己什，他看着林阮眼睛，灯光下，他眼睛明亮不已，能够窥见他心里丰富多彩。
从前他什事情都存在心里，不着边际想法不会付诸于现实，就显得他这个人沉闷稳重。但现在他心里想法逐渐清晰，行动能力也天比天强。湛晞不得不说，他现在生活可比别人多姿多彩。
“你自己身体你当然可以做主，”湛晞微微收敛情绪，“但纹身不是儿戏，这东西不是说你不想要就可以不要，它纹上就很难弄下来，即便是洗掉也会留疤。”
湛晞看着面前低眉顺眼林阮，道：“纹身是辈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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