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真和林阮对视眼,孟真问道:“你们后台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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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兀闯进林阮视线,又漫不经心离开。
孟真拍拍林阮肩,林阮回过神,问道:“怎样,你想到办法吗?”
“想好,”孟真道:“这玩意儿不能再在这里放着,今天必须给它送出去!”
孟真带着林阮绕到谪仙楼后门,那条巷子附近都是民居,因而墙修并没有很高。
巧合是墙边正好有棵枣树,孟真和林阮借着那棵枣树爬进院子里。
他在拉二胡,闭着眼好像很沉醉样子,他身边有很多小孩子,但是都站远远,是那种既好奇又不敢接近样子。视线往上看去,是天边大片玫紫色晚霞,那晚霞做他背景图,喧闹马路,来往行人全都成衬托。
他倚着墙,手上拉弦动作看起来随意极。林阮留神听听,是《百鸟朝凤》。他拉二胡特别吵,与隔壁蛋糕店舒缓钢琴曲形成很鲜明对比。
曲拉完,那些个孩子见他睁开眼,哄而散。算子把二胡扔在脚边,从怀里掏出包东西,看起来像是桃酥。他咬着桃酥,桃花眼微微眯着,派懒散闲适。
林阮关于桃酥记忆瞬间回笼。
那是很久之前事,久到林阮还没遇见湛晞。林阮离开家之后,并不是直接到醇亲王府,他还在无为大师身边待三天。
这会儿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院子里没人,走廊下有两个学徒样人匆匆往前走,其中个道:“今天晚上戏很重要,班主让咱们全都去前头照应,你走快点。”
另个应声,两个人匆匆忙忙过去。
孟真和林阮跟在他俩身后,快速跑进楼里。楼修很宽阔,入门就有几根雕刻着浮雕柱子,戏台修三尺高,上头“出将”“入相”各自挂着锦缎绣花门帘。台下摆着张张红木桌椅,桌上放着茶水点心。二楼修成三面相连包厢式看楼,摆放着些中式桌椅摆件。天花板挂着繁复红色宫灯,整个楼内亮堂堂。
楼席位上坐满人,二楼却还有空着位子。戏台上已经开始在唱,时不时有叫好声传来。
孟真和林阮上二楼,还没找出来东南西北呢,个招待员过来,道:“二位可以入席。”
那些事情太久远,林阮模糊记得,无为大师身边有个小孩。那小孩比他大,曾经分过他半块桃酥。
又香又甜桃酥,是林阮第次关于美味认知。
这桃酥让林阮记忆慢慢复苏,他看向算子,似乎算子还给林阮算过卦,大约年纪小,功夫不到家,算出来卦象跟他师父算天差地别,因此也就不算数。
林阮走之前,他曾跟林阮说过,他欠林阮卦。
路那边算子吃完桃酥,站起身拍打下身上桃酥碎渣,然后手拎着二胡,手拎着马扎,沿着马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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