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你快10年,多少次被你冷着脸打回来,只是让你多坚持次,你就不乐意,怎能这样不公平呢?”
他低头抱着膝盖,脸埋进胳膊里抽泣,泪滚烫地流过皮肤,越想越委屈,越想越气愤,说话都不利索,磕磕绊绊,到最后混乱得谁也听不懂。
沈清野蹲下身把他抱住,手臂圈着他,下下抚着后背,等他平静下来,才说,“你不用改,你就这样挺好。”
奚闻抬起头,恶声恶气地说,“可你以前不是很讨厌吗?”
沈清野笑笑,“没有,喜欢,你什样都喜欢。”
胸口起伏,夸张地急喘气。眼睛瞪大,脸恼怒与不甘。
沈清野讶然,收电话,朝他走过去,“怎?怎这样就出来?”
奚闻瞪着他,双眼通红,“你刚刚在跟谁说话?”
沈清野愣,“是个朋友。”
“你们在说吗?”
有人在说话,些模糊声音传过来。
“进展不是挺好吗?”
“嗯,但看他这难受,有点心疼。”是沈清野声音。
阵轻笑,“是你逼太紧吧,让你慢慢来呢,哪有天功夫就弄成这样?”
沈清野顿顿,慢慢说,“是操之过急。只是,也不太确定。”
奚闻盯着他看会儿,然后抬手搂住他,用力到胳膊好像要嵌入他骨肉里样,“是你自己说,你不能反悔。”
沈清野笑着,“嗯,说。”
就这样由着他静静抱会儿,沈清野才说,“其实你怎知道这几年就没在找你呢?”
奚闻愣愣。
沈清野说,“做演员也是为让你看到,曾经以为你是觉得不够好才走,所以就想强大点,
沈清野没有遮掩,点点头。
奚闻眼中涌水光,突然说,“那怎能算呢?!所以只是这样,你就要放弃?就试次,你就不想再试?”
沈清野有些懵,略微反应过后哑然失笑,走过去碰他,“不是这样。”
奚闻气恼地甩他手,头又疼,心里又气,憋出泪花,慢慢蹲下身,用手捂着头,“每次看到你,头就疼,也从没想过就不见你,你怎能就这放弃呢?”
“昨天回答得不好,可以改,你怎能次机会都不给呢?知道以前偏执,喜怒无常,不讲道理,但可以改,有变好很多,你去问问姨,她也说变。”
“这有什好不确定,他是不是真,你感觉不出来?果然谈恋爱人,都患得患失,像两个傻瓜。”
沈清野叹下,“其实都快放弃,想着如果他这痛苦,不情愿,就算吧。”
奚闻不知道他们具体在说什,只模糊地捕捉到什放弃、算,就不安起来,赤着脚就掀开被跳下床。
沈清野站在阳台,只听到吱嘎声玻璃移门被拉开,闻声转过身就看见奚闻赤脚踩着地砖,站在那儿。
穿着睡衣,脸上还有糟糕睡姿印出压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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