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没说完句话,就被奚闻打断,“有事想跟你说。”
沈清野下心有些沉,也很不解,“嗯?”
那头静会儿,然后说,“沈老师,们结束吧。”
凌韵笑还僵在脸上,客厅里沉默得像被飓风席卷过。
沈清野垂眼,放下筷子,想起身告辞,却听到凌韵说,“如果你真认定,那你空带他来看看吧。”
沈清野抬起头。
凌韵努力对他微笑下,苍老脸上皱纹舒展,整个人都显得温婉柔和,和他幼年记忆里母亲形象慢慢重叠。
从家里出来,夜风轻拂,吹得整个人都很放松舒服,也可能是心里疙瘩解开。
东西,也不需要他当大明星,出出入入多光鲜。也有退休金,他就算什都不干,也能养起他。自己怀胎十月生出来,为什要经历那种苦?孩子凭什要给别人这糟践?他们知道什呀,就说那种话?”凌韵嘴唇哆嗦着,话也说不连贯,眼红通通,开始往下掉眼泪,掉就停不下来。
李舒抽纸巾给她擦眼泪,“妈,大过年别哭,给哥回来看到不好。”
凌韵吸吸鼻子,自己抽两张纸巾捻鼻涕,“他要是能早点结婚,让安安心多好。”
等那头谈话声音已经渐渐消,沈清野才走过去。
凌韵扭头看他眼,眼皮都是红,整个人特别苍老,只看眼赶忙又转过头,拿纸巾抹抹眼睛,然后转回来挤出脸笑,“回来啊,妈给你下几个蛋饺吧,这蛋饺自己做,干净。”
也不想马上开车走,就抽根烟在小区里溜达圈,手上刷着微信,有很多拜年祝福涌进来,他虽然不太喜欢这些虚,但都老老实实回。
划到置顶对话框,手指又很习惯性地打语音通话过去,拨出去才反应过来肯定是没人,不然没道理这久也没回他什。
可这次出乎意料竟然通,他顿,差点忘呼吸,“奚闻?”
那头很久才回,“沈老师。”声音很熟悉也好听,总带着点拖长调子慵懒劲,只是过分平板,没什起伏。
沈清野时语塞,太多事想问,就不知道这说,又很想跟他分享刚刚事,“你……”
沈清野坐回去,虽然大家都装若无其事,凌韵也直没提那些,但明显几个人都有心事,尤其是凌韵,话到嘴边又缩回去。
沈清野也知道凌韵期待回答是什,可惜他已经走死路,回不头,就算会让人伤心遗憾,他也没办法。
“妈。”他叫凌韵声,这还是他今天回来后第次这叫。
凌韵有些惊喜。
沈清野却移开眼,刻意避开视线,“前几天新闻你看到,网上那些很多说不是真,但有样没错,确喜欢男人,也确和那个人在起。”他重新正视,“八年前就喜欢他。所以这辈子都不可能结婚,也不可能有孩子,这不是时间能改变,问题在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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