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玻璃洒地,各种砸坏摔坏声音络绎不绝,地上又是油又是菜又是砸坏家电。
李舒吓坏,缩在角落里不敢吭声。
沈清野站在那儿,没退步,在炮火攻击中心。
后来凌韵打骂累,她没那好体力,眼前发黑,靠着墙坐下,开始崩溃地嚎哭,手掌下下地拍着地,掌心扎进碎玻璃,流出血,她好像没有痛觉样。
她说自己造什孽啊,找个丈夫是这样,生个儿子还是这样。自己做错事要遭报应,老天就惩罚自己好,为什要找上自己儿子?老天爷为什要这样对她,为什不干脆把她命给拿去?
桌菜,说要庆祝庆祝。
结果碗筷还没拿起,沈清野那个朋友突然闯进来,揪着沈清野衣领把他逼退到墙角,两人在争执事情自己没有听清,但紧接着就看到那个人突然垫着脚挨上来,狠狠吻上去,动作熟稔,沈清野虽然震惊,身体却摆明没那排斥。即使人后来还是被推开,沈清野也只是擦擦嘴,轻飘飘扔下句他喝多,就拽着那人手块出门下楼。
自己和凌韵都惊呆,凌韵反应更厉害点,仿佛天塌地陷样软倒在地上,迟迟回不神。
隔很久沈清野重新回来,嘴唇被咬破,衣服也被揪得乱七八糟,眉心郁结,副狼狈样子。
他进门本来拿外套和钥匙就想走,被这闹肯定不能再好好坐下来吃完这顿饭,
总共就那两三句,颠来倒去哭喊,哭到嗓子嘶哑,
这时候沈清野才动,长腿跨过地狼藉,没有走向凌韵,反而走到李舒面前,蹲下来,给他张卡,摸摸他头,沉声说,“密码是你生日,照顾好你妈。”
然后就转身走。
没有解释过句,思路清楚,神情也还算平静,只是走出门时被轻微地绊下,脚步趔趄,撑下墙壁,高大身躯弯折,好像精神有些恍惚,给李舒种感觉,他没那无动于衷,他是在逃离。
逃离这
但凌韵突然发疯,操起桌上碗碟往他身上砸,要他解释究竟是怎回事,是不是跟他爸样发神经,在外头跟男人不清不楚。
瓷碟碎开,有碎瓷片溅到沈清野脸上,在眼角地方划开道口子,血渗出,忒惊险,差点就要伤到眼睛。
沈清野伸手,指腹抹去血迹,看着手上猩红,神色也冷下来,眉目阴沉沉。人沉默着,不开口。
凌韵认为他是默认,歇斯底里,李舒从来没见过他妈这幅模样,好像个疯子,目眦欲裂,什污言秽语都能往外蹦,丝毫没有刚做完手术疲态。她说什样老子生什样儿子,说他变态恶心不要脸,表面上正经要命,晚上又骚又贱地爬男人床。
然后操起扫把开始砸电视,砸窗户,砸茶几,桌上桌饭菜被扫在地上,说这些东西都是自己儿子靠身体得来,恶心发臭,她没那不要脸,就算是死也不要死在这种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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