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野抬头看奚闻眼,奚闻托着腮对他笑。沈清野思考会儿,曲风转,音乐低低诉说,柔美而动人。他弹那首曾经获奖曲子,贝多芬《第四钢琴协奏曲》,首柔和轻快浪漫主义音乐。
由于时间限制,他只弹第乐章,第二乐章魔鬼与奥尔菲斯争执没有展开。结束时,全场安静很久,随后爆发雷鸣般掌声。
奚闻目视着他走回来,奚闻喜欢看他弹琴,修长手指拂过黑白琴键,矜贵又骄傲,好像位无冕王。这是沈清野第次给他弹琴,而且送他两首梦幻般曲子,这似乎算得上种示好。
吃完后,他们下地下停车场,车停地方比较里面,很空旷,隐蔽无人。
沈清野托着他,直接在迈巴赫车座上做次,奚闻被抵到座椅靠背后头,夹在人和座椅中间,腿盘着腰,空间狭小逼仄,挺直身就碰头,冰凉皮革磨得前胸皮都要被蹭破,还得小心不能叫出声。
奚闻懒懒地,“你弹得肯定比她好。”
沈清野看他会儿,“你想听吗?”
奚闻眨眨眼,有点兴趣,“现在?你乐意?”
沈清野并没觉得勉强,点点头说,“好。”
他走上舞台,俯首和钢琴家说什,女子点点头,从琴凳上站起来,走下台去。
说是请人吃饭,沈清野连餐厅都没订,沈清野有驾照但没买车,两人出去还得奚闻驾驶。
刚开始好心情受影响,奚闻有点不爽,觉得他没诚意,开车时候脸都是臭。
沈清野也没什搭话意思,扭过头看着窗外。
这是家高档餐厅,有个小舞台,晚餐时有演奏助兴。
“你们两……”
车窗都升上,小空间里气味浓烈混浊,车是新,皮革味很冲,奚闻有点透不过气。做回儿,浑身就被汗浸透。
沈清野抱着他,把他转过来,奚闻有气无力地把头搭他肩上,胸前破皮地方接触到冰凉空气,敏感地缩,刺激得奚闻倒牙。
“你他妈就不会找个好点地方?”
偌大餐厅中几乎没什人察觉到舞台上变换。
灯光偏暗,圆形舞台坐落在餐厅角。
沈清野坐上去,弹首德彪西《梦幻曲》,刚弹完第小节就吸引所有人主意。优雅、静谧又富有意趣,好像真能把人领入轻雾笼罩梦幻之境。
他坐在钢琴前,侧颜很漂亮,衣着休闲,却还有股从骨子里透出来优雅高贵。他习惯大场面登台演奏,在这样场合仍仪式感十足。
技术毋庸置疑,很快赢得满堂喝彩。弹完首,再来首叫好此起彼伏。
“出席活动时碰上,只是吃顿饭,没什。”沈清野很简单地解释。
奚闻被噎下,闷闷地戳戳已经不成形状土豆泥。
餐厅里钢琴音乐流淌着,沈清野闭着眼听会儿,每听到个错音就皱眉。
奚闻笑他职业病犯,“怎样,好听吗?”
沈清野睁开眼,“业余话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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