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野猛地抬手掐住他脖子往后推,手点点地用力,手背爆出青筋,表情冷峻,好像真带两败俱伤残忍,脆弱颈项被控制在掌中。
奚闻眼睛因充血而涨红,眼球鼓起,嘴张开,嘶声发出破碎呼吸,求生本能让他死死掐着沈清野手臂,指甲挠破皮肤表层,留下血痕。
沈清野转过眼看他,字字道,“澜雨是你未婚妻。”
奚闻冷笑,“你也知道啊。”他又说,“你之前跟提过女生是她吗?”
沈清野不说话,在奚闻看起来就像是因为心虚而默认。
奚闻愤怒起来,“你认真?”他压低嗓音低吼,“你喜欢吴澜雨吗?你凭什喜欢她?你也有立场能喜欢她吗?”
奚闻直直看着他,外头很亮,车厢里很暗,只能看到沈清野眼中闪动点光。
奚闻绷着脸,手握成拳又舒展,重重压在出租车后座冰冷皮革上。
他耐着脾气说,“你干嘛又这样,这让你不痛快吗?”
沈清野抬手压压山根,“回家你也要跟着来做什?”
“都说送你回去。”
“也说不用。”
沈清野独自走到街边去打车,奚闻觉得他又在闹脾气,就去牵他手,可刚碰到,沈清野就像被毒蛇咬样,反应猛烈地把他甩开。
奚闻感觉自尊被刺下,瞬间臭脸,“你干嘛?”
沈清野攥紧手,“自己打车回去。”
奚闻盯着他,“不行。”
这条街比较热闹,路上车来车往。沈清野没理他,招手拦停辆出租,就坐进去。奚闻把着车门不让他走,眼神强硬,“你出来。”
奚闻突然凑身过去,揪住他领子猛地把他往下拉,“你忘记吗?你是,你把自己卖给。你要什时候才能认清这个事实?”他说得又急又快,声嘶力竭地低吼,滚烫呼吸喷在脸颊。
两人肩膀硬邦邦地撞上,脸距离很近,奚闻侧过头,就着这个姿势,狠狠咬住他下唇,牙齿用力,直到把嘴唇咬破出血。
腥味四溢,恶意由此宣泄。
突如其来侵入和问罪似讨伐。
疼痛和血腥刺激人感官。
“凭什吴澜雨刚刚要送你,你就没拒绝,送你,你就那不乐意。”
“谁送都不乐意,是不能自理吗,去哪都要有人盯着?”
奚闻紧咬着下唇,眼神气汹汹地看着沈清野,“你不想问吴澜雨事吗?”
“你事没立场过问。”
奚闻嘴掀,讥讽地冷嘲,“看你好奇很,和老朋友久别重逢,心里很激动吧?你们不是私底下连联系方式都交换吗?”
沈清野目视前方,“自己回去就行。”
“再说遍,不行。”奚闻死死盯住他,视线好像钉入钢钉样,声音发狠。
司机嫌他们两人磨叽,“到底走不走啊,这条路违停被拍罚款。”
沈清野没有要妥协迹象,奚闻咬咬牙,弯腰也坐进去。
狭小空间里气氛凝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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