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面地方远离闹市区,是条复古街道,两侧黛瓦青砖,闾阎相望,店门前条鹅卵石铺就坡道,摆满绿植花卉,店旁边是棵巨大桂花树,星星点点开满花。
咖啡馆个隐蔽角落,有绿植遮挡,氛围宁静,放着悠扬轻音乐。
奚闻手上拿着枝桂花,正低着头摆弄。抬首见沈清野来,笑得眉眼都弯,等沈清野站到桌前,他突然站起身,只手撑着桌子,只手往前伸,快速地把手里桂花枝插进他胸前口袋,还轻巧地拍拍鼓起衣服,“在门外树上摘,送给你。”
“鲜花配美人,多好看。”
桂花清香扑鼻,沈清野将花枝拿出来放在桌子上,蹭过衣服时,掉落两朵黄色小花。
穿着皮裤铆钉靴男人半扶半胁,男人口里嚼着口香糖,耳骨上打串耳钉,朝沈清野要千块钱,才把醉汉扔过去。
沈哲轩喝酒喝过头,伤到神经系统,经常手抖。他活到现在,百无用,除弹钢琴外就只剩张脸还看得过去。被音乐学院解聘后,失意潦倒,又觉得之前他为苟全家庭而抛弃学生才是此生挚爱,像抓住求生蜘蛛丝样,开始纠缠不休,像跟踪骚扰变态,被人父母打电话报警,治安拘留,出来后,学生远赴国外,他人和事业两空,整日借酒消愁。
从前对未来全部期许,都压在自己儿子身上。他自己放纵堕落,却对沈清野要求极高,动则打骂,后来患上特发性手震颤,钢琴生涯彻底告结,他就完全步入极端,沈清野弹错个音,输掉任何场比赛,都会让他发狂。
他所有求之不得理想,都需要他血脉传承来帮他实现,而且要比他曾取得成就更进步。他结婚就是为有个自己孩子,结果这场婚姻却彻底毁掉他,那沈清野最好能证明他值得。
沈清野把沈哲轩拖回房,给他简单擦脸脱衣服,放到床上,盖上被子。他对这个父亲,既厌恶又同情。
“要个肾。”
活体器官买卖是
深知他不配为人父,可看到他凄惨颓废样子,又没办法走之,反而步步顺从他期望,按他规定道路前进。
他走得越远,站得越高,沈哲轩脸上慢慢会绽出点笑,有几分引以为傲,只是这种骄傲与喜悦总是短暂,很快就会被层更深厚阴翳所遮蔽。
沈清野从前不懂这种阴郁缘何而来,只以为自己做得还不够好,后来当他拿首奖回来,其成就已远超当初沈哲轩巅峰时期天赋上限,他本以为会让沈哲轩从自身囿于失意中解脱,实际却没有。
那天沈哲轩醉酒回来,沈清野看不下去,和他爆发争吵,沈哲轩突然拿起棍子,大喊着要打断他手,让他再也弹不琴。
那种嫉恨是鲜明又真实,眼珠子被怒火照红,他血脉传承掠夺他成就、他天赋,还逐渐超出他控制,这就是那层阴翳源头,,bao露人性自私和狭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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